,在這個積雪消融寒徹入骨的時節裡,她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箐柯匆匆從走廊而來,帶著青銅的面具看不出她的神色,她對赫連書畫行了一禮,而後靠著她的耳畔說了些話
赫連書畫詫異的看著她,想也沒想的便向著宮外而去
城中敲響激動的戰鼓,百姓的仰天大吼,白色的世界多出了許多的顏色,那其中,有著最耀眼的光芒
赫連書畫看著那好似從天而來的男子穿梭在那混雜的人群中間,帶著身後的那一撥侍衛突破雲坤中部的防線,再看著城門湧入更多黑衣士兵開始掌控局面,她轉身就拉了一匹馬,向著那中間的位置而去
穿過士兵穿過百姓,她一步一步的接近那個散漫微笑的男子,看著他,神情一直嚴謹
墨恆頗有閒情的看著四周的一切,表情很明顯的是對自己的做法很滿意,看到赫連書畫在近旁,他如燦陽突破烏雲般咧嘴一笑,身形微動,就在那當頭一躍而上直接躍到她的身後
靠著她的耳畔,呼吸著濃重的熱氣
“小心了,我們要去抓鬧事者了”
伴隨著他駕的一聲,馬匹再次穿梭在人群中央
一直向著最中心的位置走去,他一揮手間就是道路開啟,好似不費吹灰之力
墨恆不知何時手中拿著弓箭,他一邊駕著馬,一邊將弓箭在赫連書畫身前拉開
對著另一邊城牆之上的雲坤,他說
“你曾經把三支箭同時射到了我的腳邊,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你的名號,卻不是你真正的名字,現在,你可以用自己的名字搶回你想要的東西,要不要一起?”
赫連書畫看著面前的弓箭,點點頭,將雙手搭在墨恆的手上,他拉開弓箭,三支箭搭在上面,赫連書畫一絲力氣也沒用也能感覺到那急速的快感,看著三箭齊發,就像回到歧南山上一般,桑滸站在她身後,拉開弓箭,問她要不要學三箭齊發
墨恆的手法比她的要好,三支箭同時有力的射入雲坤的雙腿之上,準確的,沒有絲毫猶豫的
墨恆一笑,道
“好了,我們可以慢慢折磨他了”
西戎的內亂最終還是靠著百姓的手以及墨恆的手快速的走向赫連書畫預期的位置,只是一切發生的太快,比她所想的要快了許多天
西戎的皇城因為雲坤受了嚴重的損失,一切要復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少了雲坤,一切都可以向著正常的方向而去,所有的一切,就只差赫連明月的一手詔書
抓獲了雲坤之後赫連書畫才發現墨恆身上有不少的淤痕和小傷口,還未好好質問他
他便率先一步解釋他來的原因,他躺在床上理直氣壯的說是因為梁平的梨花快要開了,若是再拖下去,那就得等到第二年了,他不得不盡快回來解決一切,害怕她食言不帶他去
赫連書畫哭笑不得
卻也拿他沒有辦法,只是一天三頓的喂著他喝藥
喝完藥又為他處理傷口
墨恆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為她清洗傷口,從始至終也沒有提過傷口是因為與謹宴在斷龍崖打鬥時搽傷的結果
他就那樣靠在床柱上,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忙前忙後,一會兒問他痛不痛,一會兒問他還難受不難受
赫連書畫為他清洗了手臂上的傷,抬頭就看著他瞪著葡萄一樣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
她皺眉問他
“痛不痛?要不我還是去找太醫來吧”
墨恆連忙搖頭,可憐兮兮的道
“太醫來了我更痛”
赫連書畫無奈,又小心翼翼的幫他上藥,包紮
一邊包紮還格外小心的為他吹了吹,墨恆哪兒還能感覺到傷口的痛,連四肢都沒了知覺,不放過她每一個動作道
“要是你親我一下,我就什麼傷都好了”
赫連書畫抬頭還沒說話
旁邊站著的小小大人就忍不住了
“無恥”
金辰氣呼呼的在旁邊抱著手臂,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墨恆
墨恆把眼睛瞪得更大的看著他,無比幼稚的道
“有意見?”
金辰嗤的一聲別開眼光不理他
赫連書畫包紮好他的傷口,端著盆子就準備出去,她拍拍金辰的頭,安慰道
“雖然這個哥哥的確無恥了點,不過誰叫別人是功臣,你可要好好看著他”
金辰不滿意了
“哥哥什麼啊,明明是叔叔,又老又醜還在撒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