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麼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了進來?
易容?買通?還是什麼其他的手段?
是‘九音’的人追來了?
還是莫滄溟已經開始行動?
亦或是那日在船頭向我要人卻被我拒絕的莫名女子?
如果是莫滄溟,興許流星還暫時不會有危險,但是以莫滄溟的性格來說,他寧願與我正面交鋒奪人,也懶得裝神弄鬼在人群中偷人。
是誰,到底是誰?
不過數日的清閒,剛剛遠離了中原武林的爭鬥,事情這麼快就找上門了嗎?
離開了篝火的燃燃,夜晚的寒意侵襲上身體,雖然我有內力禦寒,卻改變不了這冰冷的環境,無邊無際的冷,每一口吸進的氣都是涼的,西域的白天和夜晚,差別太大了。
廣闊的平原上,無邊無際的黑,深沉的幽冷,我渺小的彷彿巨大沙丘中的一粒細沙,除了隨波浮沉真的可以明則保身嗎?
“喂,你去哪?”嬌媚的清朗男音,讓我不用回頭也知道追來的是誰,他的聲音一向細細慢慢,有幾分膩著的味道,現在聽來,只覺得恨不能打他一拳,吼句有屁快放。
“不關你事。”我頭也不回,更懶得與他廢話,“你回去好好唱歌跳舞,讓他們圍繞著你這個英雄多打打轉就行了。”
慢悠悠的笑聲中我已經掠出數丈,才在他聲音及其微弱的最後聽到了飄散的碎語,“你是不是找那個漂亮少年,就是和我師兄一起回來色人?”
腳步以挫,差點伸進土裡剷起一堆沙,恍然發現這廣漠的邊緣,竟然已經是黃沙點點,只是行的快,黑夜中蒼茫的一片竟然沒有發現。
猛然回身,看著那個妖嬈的人影和風中清脆的鈴鐺聲,從樹後閃出身影,雪白的足在夜色中更加的撩人。
“你看到流星了?”我兩步衝回道他的面前,“他人在哪?”
豔紅的唇輕輕一撅,“這麼兇的問,我不想回答。”
“那你想怎麼樣?”如果他不是幽颺的師弟,我會不會直接一巴掌揮過去打掉他滿臉的媚色?不,我不打男人,該死的。
他的手指點上唇,紅與白,在近距離的目光下十分的震撼人心,“就一下,我告訴你。”
幸好不是要我陪他練什麼雙修功,只是吻一下,勉強能接受。
“好,就一下。”我靠近他,在唇與唇湊近的時候,盯著他的雙眼,“親完告訴我流星在哪?”
他眼皮一垂,在我凌厲的逼視下遮掩了目光,微微翹起了唇角,貼了上來。
我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唇上捱了下,軟軟的,很嫩,卻記不起我半分的漣漪,剛想退開,他的手一圈我的腰,雙唇再一次緊貼,溼滑的小舌挑開我的唇縫試圖游進來。
雙手一推,將他從我身前推離,我的手指拭過唇上他留下的痕跡,“只說親,我可沒說與你深吻。”
他無所謂的笑笑,舌尖伸出,舔過自己的唇瓣,“味道比我想象中還美,難怪師兄那麼緊張你,連花環都不讓我送給你。”
幽颺緊張我?天大的笑話。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流星人在哪?”不想多扯我和幽颺之間的事情,現在心中關心的,只有流星一人。
手臂緩緩的伸出,指著廣漠前方的某一點,“剛才我看他一個人很落寞的朝那個方向去了,還以為他出恭不想被人撞見害羞呢,算算也有大半個時辰了。”
我再次望著他的眼睛,“希望你不要騙我。”
他側身打了個哈哈,“騙你有錢嗎?騙你你就和我雙修嗎?”
我不在與他糾纏,掉轉方向,朝著他指的方向奔去。
不是他人的擄劫,流星是一個人走的?
為什麼?
竟然連一個理由都沒有,他不知道在這樣的地方很容易迷失方向,他不知道以他的身子或許從此就掩埋在這裡了嗎?
沒有一句交代,不曾對我這個他一直纏膩著的姐姐,不曾對他一向尊重到如父的幽颺,太奇怪,太奇怪了。
仰頭看看天空,星塵燦爛,可以在變清我此刻正在一路朝西。
心頭突突的跳著,沒有來由的有些慌,似乎是常年生死邊緣對未知危險的一種預感,我隨手解下身上的腰帶,看看身邊一窪小小的綠叢,一顆仙人掌突兀的聳立著。
手指一送,腰帶掛在仙人掌上,我腳下不停,再一次急追而下。
一個時辰之後,當鞋子裡灌滿黃沙時,我終於停下腳步,清理著。
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