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九音’境內只留下了養傷的我,和邊境鬧著要軍隊護送我回去的‘雲夢’鐵騎,在這樣的情形下,身負重任的我只好在無數人期待的目光中一個人挑起調節的職責。
而在我的斡旋下,最後的答案就是,在南宮舞星沒有最後出現之前,暫由三位王爺同時議政,三王中兩人同意,議案就算透過。
如果要調動軍隊,則必須三王印鑑同到,這看似誰也佔不到好處的一塊肥肉,偏偏三個人各佔一份,對這一點,誰也沒有反對。
如果三王有一個突然暴斃,則由後人保管印鑑,繼續行使三王議政之責,這一點,她們再次十分滿意,因為保住了他們的份額。
對我來說,我不可能真的立南宮舞輝為帝,只有他們互相牽制互相監督,‘九音’才能在表面的安定下更加的暗潮兇險,也只有這樣,‘滄水’和‘御風’的矛頭才不會指向我而繼續他們互相的暗殺遊戲。
我分的這個餅,表面的極度的公平,繼續擺明了我這個中間人可以被收買勾引隨時倒向哪一邊的可能,也擺明了‘雲夢’根本不想與任何人為敵的龜縮態度,私下呢?
華傾風走了,皇甫羽萱走了,在這重要的時刻拋下了他們支援的二皇女和五皇女,給了他們兩人深深的打擊,而這三個人,最後的依靠只有一個,我不偏不倚的態度更是給了他們信心,無論誰最後坐上了那個位置,好處最大的,只有‘雲夢’。
四年的時間,別說那個南宮舞星不一定是神之欽定,就算是,他出現後,還有可能登上這早已經被三王根深蒂固吃的死死的王位嗎?
如今,兩國暗戰,‘九音’幾乎已偏向了我,這一刀的利益,大,真的夠大,值,真值!
縱然他日,‘滄水’和‘御風’知道了我的計謀,他們在最艱苦的時候拋下盟友而去的事實,也讓他們不可能再得回那兩個人的信任。
在三個人俯首帖耳的恭送下,我捂著我深深的傷口,意味深長的給了每個人一個戰友般的眼神,踏上了風若希派來的馬車,完成了我艱鉅而重大的出使任務。
第五十八章 我被強買強賣了
逍遙王爺窩在馬車裡養傷,這是對外的訊息。
逍遙王爺天天和小爺在馬車裡調情,這是身邊傳出的訊息。
逍遙王爺和風將軍不合,見面就冷嘲熱諷不可開交,這是私下議論的訊息。
在不過短短的數日中,我和風若希就各種問題都爭吵過,包括軍隊開拔的日子,包括行進中休息的地點,包括日行的速度,甚至包括士兵的食物,反正有我出現的地方就有和她的爭執。
有人說,上官楚燁和風若希上輩子有仇。
有人說,上官楚燁和風若希八字不合。
更有人說,這是王爺為了兵權在和將軍暗鬥,誰能壓制對方,誰就對這隻軍隊人馬有了真正的話語權。
她是將軍,軍隊的最高指揮者。
我是王爺,更是所有人中地位最高的人。
最後,我不騎馬,整天都在馬車上待著,但是行進的速度也明顯被我拖拉著而不能按風若希的預期行進。
就這樣,我和某人的鬥爭被傳的沸沸揚揚……
夜晚的軍營,最大的軍帳中,兩個人影互相瞪著,面前酒罈數只,小菜幾碟。
“呼……”軍帳中的燭火無風自動,詭異的跳動著。
我和風若希各佔一方,依然狠狠的互相瞪著……
終於,她動了動睫毛,用力的眨了兩下。
我笑了,陰險的壞笑,“你先眨眼了,喝!”
她白我一眼,抓起面前的酒碗,毫不猶豫的一灌而入,用力的擦去嘴角的酒漬,不服氣的大吼,“再來,我就不相信會輸給你。”
我哈哈一笑,給她斟滿酒,“師傅,你確定真的是老了輸給我,而不是騙酒喝的?”
我喊她師傅,沒錯,就是師傅!
縱然我曾經把兵書倒背如流,當年初入沙場的我,依然只是個紙上談兵的傢伙,是風若希教會了怎麼運籌帷幄,教會了怎麼用兵如神。
她剛正耿直,不希望有人說她親近王爺而得到利益,指點也是在極度私密之下,而她的性格,往往被人聽到的,都是大吼大叫與我爭的面紅耳赤,這一聲師傅,是我私下喊的,除了她和我,無人知曉我和她心中對彼此的那份情誼。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在我甩手而去的時候,她能接手我當初最精銳的那一支‘弒神’之軍,既因為她對那支軍隊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