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床上,要不是那張臉實在是熟悉,麥小樂都要尖叫了。
麥小樂下意識就想出門叫醒媽媽,卻被長腿男人三兩步衝上前將人抱在懷裡,順手關上門。“噓。”他笑看著她,示意她不要出聲。
“這一定是在做夢……”麥小樂咕噥了一聲,傻乎乎地只是看著面前的男人,甚至忘了要掙扎。季唯安也笑著,要比麥小樂淡定一百倍。“這麼長時間不見還是這麼傻,怎麼能放心讓你一個人……”
聲音一如記憶中的那樣好聽,那麼讓人著迷。
“這個夢太真了。”
麥小樂想笑,卻發現眼淚一瞬間迷濛了眼睛,讓她都有些看不清了。
她趕忙把眼淚擦掉,卻後知後覺自己的手腕被他握著,適度的力道,那是一種被守護,被呵護的姿態。
季唯安低頭看著她,看她又哭又笑的樣子,只是輕輕地把她擁在懷裡。“讓你擔心了。”
“你還知道啊!”
麥小樂淚眼朦朧地看著季唯安,鼻音厚重滿是指責。
季唯安只是笑,“我聽酒店的人說你去找我,怕你擔心所以過來跟你說一聲,時間比較緊,所以我馬上就要走。”
“去哪兒!”
麥小樂的哭聲一頓,慌忙抓住季唯安,仰頭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祈求。“一定要現在走嗎?”季唯安點頭,“不要擔心我,好好照顧好你自己。”
季唯安又叮囑了幾句,確定麥小樂不會胡思亂想擔心了,這才跟麥小樂告別。本來麥小樂還想出去給季唯安開門,但他卻走向了視窗,拽了拽窗戶外面的繩子。“我從這裡走就好,深更半夜從你房間出去,梅琳阿姨還不打斷我的腿。”說完季唯安便拽著繩子跳出視窗。
“你小心一點!”
麥小樂真的被他這種退場方式嚇到了,她把上半身探出去,卻發現好像是有什麼裝置拉著季唯安往樓上去了,這才放下心來。
“真是神經病!”
麥小樂咕噥了一句,不過她的唇邊是泛著笑的。
他沒事,真好。
她拉上窗簾,想了想又把窗戶關的嚴嚴實實,再不敢因為自己住八樓就不關窗了。今天是季唯安,下次保不準屋裡的人是誰了。
做好這一切,麥小樂才心情大好地去拿衣服洗澡,準備好好睡一覺。
此時的頂樓,卻有人非常不滿意。
“季,你想耍帥也就算了,但讓我一個人在樓頂餵了半天蚊子就太不厚道了。”John咕噥著,像是要表現自己所言非虛John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臂上抓了兩下。
只是這一番作態季唯安卻好像跟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他將繩子收起來然後走到一旁將登山包丟給賣弄的John。
“那邊有訊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
見季唯安認真的樣子,John也端正態度,幫季唯安一起將頂樓收拾乾淨。“這些東西丟在這裡就好,反正下次還要用。”
季唯安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接話。
“好吧,我知道你考慮的比較多,不過一想到你父親知道事情真相的樣子我就覺得熱血沸騰!”John狼嚎一聲,似乎忘了剛剛抱怨辛苦的人是他一樣。
“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季唯安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他看了眼遠處的萬家燈火,半眯著眼睛,唇邊泛起笑容。
這次季振嶽爆發的很快,在最短的時間凍結了季唯安的幾個賬戶還有季氏的股票,甚至連古堡那邊都有影響,“只是易風出來蹦躂的太早了。”
在他搬出酒店的當天就搬進去,易風還真是不怕別人知道他小人得志。
“季你這麼陰險的一個人,為什麼你弟弟卻那麼天真……”John在感嘆的時候接收到季唯安的冷眼,他連忙把登山包背在身後,雙手舉起來做投降狀。“好吧,我錯了,是易風,不是季的弟弟。”
季唯安這才不看John,他歪歪頭,示意該離開了。
“中國有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怎麼就是不懂呢。”John跟了上去,但嘴裡還是在咕噥著,實在是易風太著急了。
他甚至還不是姓季的,就跑出來蹦躂的這麼高興,John一向自視甚高,結果這次的對手卻……
太弱了,真是沒有挑戰性。
“永遠不要小瞧任何人。”
在踏出電梯的時候,半晌沒有說話的季唯安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