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馬,伸手把我也拉了下來,男僕們把馬拉去,他不由分說牽住我的手往裡走,這是一座寺廟。
“哪裡有湖啊。”我左右張望。
“在廟後。”他拉著我往裡走,天忽然飄起小雨。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為虛凡嫁我還是為我而嫁我。”他沒有看我,但還是牽著我的手往裡頭走。
“一半一半吧。”穿過月老殿,我真的看到了眼前是一大湖,湖水清澈見底,有錦鯉在水中嬉戲,小雨打溼了湖面,露出一圈一圈小圓暈。四面是蔥鬱的樹叢。兩邊有通向兩個大殿的小橋。虛就站在一邊沒有講話。
“你又怎麼了。”我看著他:“你不是帶我來玩嗎,就不能高興一點兒。”
“我是想高興,可你的話確實讓我很不高興。”他的褐瞳裡映出我的影子。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小肚雞腸,我都試著去喜歡你了,難道你就不能試著去把心胸放開闊一點?”我不喜歡把嫉妒掛在嘴邊的人。
同遊明月湖(3)
“我是替虛凡而死,我沒提出跟他要過什麼,難道連我心愛的女人在最後三年裡也要和他共分一半嗎?”他使勁地握住我的雙肩:“你到底是要我怎麼樣才能夠讓你開心,難道虛凡他就比我好麼,那我就搶了他的位置,多了他的軍權,讓他永遠在你眼前消失。”
他越說越急,雨也越下越大,男僕撐著油紙傘過來,我掙開虛凡:“夠了,你的脾氣太讓我難以捉摸了,我沒辦法去幫你,去接納你,去愛你。既然已經答應你母后和虛凡,那我們就做名不副實的夫妻吧。”我擦過男僕的肩,迎著雨跑了出去,他生氣起來真的很恐怖,從小到大都沒人敢這麼喊我,向來都是我喊著別人,給我一個理由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一個虛凡讓他這麼瘋狂地在這麼一個爽朗的日子裡衝我大喊。
我的全身都讓雨淋溼了,雨下的很大,打落的雨讓我不由得打一哆嗦,手被人用力往回拉,才發現虛就也是一身溼透。
他寬大的手掌擁住我的臉頰,霸道地吻向我,一時不知所措的我待地在那裡,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交雜的纏綿化為雨中的精靈,點綴這*的一夢。我的手漸漸落到他的腰上,直到他的唇緩緩離開。
“人家說,在雨中的月老面前相吻,可以一輩子幸福偕老,我只希望你能陪我走完我剩下的三年,僅此,而已。原諒我的衝動,我答應你,不會再那麼衝動。”雨不斷滴落在我們身上,他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頰,真誠地看著我的雙眸。
一下子,我似乎已經被他的道歉和真心所包圍,我踮起腳抱住他:“我很冷。”
他的嘴角似乎揚起笑意:“來人,快帶我去客房。”
我鬆開手:“我答應你,可是,你不要總把虛凡和我扯一塊,要想我真心對你,就應該拋開虛凡。”
他用手替我撥開眼前溼漉漉的頭髮:“嗯。現在說什麼,都答應你。剛才把你弄哭了,作為補償,我決定——”
“什麼?——”我睜大眼看著他。
“你先跟他們去客房洗個溫水澡,昨天才發燒,別再著涼了。”他故弄玄虛,卻讓我一下子覺得他好可愛。
虛凡,我能不能暫時把你放一放?……
我在小木桶裡把身子泡暖了,換上了一身衣服,虛凡換了一件白袍子站在門外等我:“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慢?”
“你還想我哭嗎?”我低下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牽住我的手:“走了,作為補償,我決定帶著你撐著傘,把大明湖的景緻從頭到尾再領略一遍。”
真是的——他不是本來就要讓我看這裡的景色嗎。真是失望,但是,卻又有一絲滿足。
“虛就。”我停下腳步“你追我,好不好。”
“啊?”他一臉驚訝。
“我是說,談戀愛。”我要怎麼說他才明白呢。古代人就是麻煩。
“我的意思就是。就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我知道,你叫我,給你一個過程,一個通向幸福的過程。”他笑了笑“我現在就在給你這個過程。”
他真是太聰明瞭。我跳起來,在他臉上一吻:“表揚你的。”
啊,天哪,昔日怎麼追也追不到的閆輕宸如今成了玄輕宸,竟然讓一個王爺用吻給收買了……罪過啊。(偷笑)
作者題外話:怎麼辦,小凡凡被丟在一邊了。不會的不會的,很快又要見面了。先和虛就好好地談戀愛把。啊哈,古代的談戀愛,會有多浪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