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傳召過兩人一次,倒也樂得清靜。
慕容晴雪經過這兩年的時間,也出落得更加的清麗無雙,彷如那天山絕巔孤傲盛開的雪蓮花,兩人在這遠離世外的仙山之上相互陪伴,感情也隨著年深rì久愈加深厚。
仙山飄渺,風物絕俗,兩人時常在這空寂山中一起遊玩,看著rì出rì落,平淡之間,也有別樣的溫柔旖旎。
許是經過這兩年的陪伴相處,面對蕭天玄時,慕容晴雪也自然而然的收起了冷豔淡漠的神情,雖然依舊甚少言笑,但神sè間那柔和蕭天玄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rì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平靜的過去。
蕭天玄卻在這練氣還神之境上止步不前,雖然體內元氣rì益深厚,但始終未能參透更高一層的境界,那煉神還虛始終隔著一層淡淡的迷霧,讓他看似觸手可及卻又始終難見真容。
蕭天玄每rì苦練不斷,卻始終未能勘破那玄之又玄的境界,忍不住心中微微焦躁。
這一rì,在這後山的平靜湖水邊,蕭天玄靜坐參悟,準備嘗試著衝擊更高一層的境界看看。
煉神還虛,便是要修者達到元力收放自如,出則以太虛為超脫之境,收則以上田為存養之所。簡言之,便是將體內的吸引收入的駁雜天地靈氣加以提純,不斷修煉,讓體內的元氣達到一個至純至淨的境界,自然而然的衝破體內種種玄竅,達到空靈的境界。
蕭天玄久久修煉未有所成,心中焦躁,便決意冒險一試,強行衝擊玄竅,看看能否打破壁壘,更進一層。
蕭天玄這麼多年來的修煉始終是在自己摸索,沒有外人指點,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做法,到底有多危險。
修真之人,身體根基最為重要,像蕭天玄這般想要強行突破的,最後往往是走火入魔,輕則重傷,修養個一年半載才能復原,重則經脈俱斷,修為盡廢,從難以再次修煉。
只是這一切,他這個半路出家的修真者卻不知道。
對於更高境界的迫切渴望,讓他決意破釜沉舟,強行一試。
他盤膝坐在湖邊,深深的呼吸,緩緩閉上眼睛,心念一動,磅礴的天地靈氣受其招引飛快的湧來,不斷的衝進他的身體裡。
他一動不動的坐著,感受著體內那道淡淡流轉的清涼氣息,指引著他們,不斷的朝著自己丹田玄竅湧去。
山風飛揚,從蕭天玄身側飛快掠過,他的身形,也隨著呼嘯的山風輕輕一動,臉sè瞬間蒼白。
前山中,空無一人的草坪上,今天忽然來了一位客人。
一身綠sè道袍隨風獵獵飛舞,面容清癯,不怒自威,正是玉霄宮至高無上的掌門真人,玄真真人。
這是他這十二年之內,第一次踏足這片山峰。
當年,這裡另一個人隱修的地方,現在,卻只剩下他唯一的徒弟。
自那以後,玄空便從仙隱峰搬到了這裡,與世隔絕。
而他,一派重心的玄真真人,因為種種的原因一直不願來到這裡,害怕自己睹物思人,影響了心緒。
十二年之後,他又來到了這棲雲峰上,依舊美麗如畫,風和麗rì。
當年種下的修竹早已長大繁茂,山風吹來,漫山遍野的沙沙輕響,如同那海浪的聲音。
空地上的那座竹屋,依舊是當年的模樣,只是他原本的主人,此刻卻不知在哪裡。
他微微嘆息,聲音有些低沉。
“師弟,我來看你了。”他仰起頭,望向遙遠的蒼穹,浮雲變幻莫測,一如人的一生。
他輕輕地其中一間竹屋的門走了進去,如果蕭天玄還在的話,就會認出,這一間,正是他現在所住的房間。
玄真真人沉默的望著房間中簡單的陳設,眼中神sè變幻,許久才輕輕一嘆。
“想不到我玉霄宮命途竟會如此多舛,師兄這般,你也這般。”他喟然長嘆,輕輕走出竹屋,將房門掩上,信步朝著後山走去。
曾幾何時,有個人,總是喜歡一個人在那裡,靜心修煉,參悟天道。
山路崎嶇,他卻放棄了御劍而行,而是選擇最原始的步行,也許是想要安靜的回憶一下過去吧。
這空蕩山間一個人安靜的行走,那如cháo的往事,想來也如那茂盛的竹海一般洶湧吧。
他卻忽然輕笑出聲。
“雖然如此,但我玉霄宮大計,已是勢不可擋,千年夙願,就在眼前。”他微笑著自語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狂熱。
他思考著心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