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司徒御天生一雙桃花眼,性格十分不羈,是女生眼中“狷狂且邪魅的美男子”(儘管他本人對這種形容很是無語),而葉軒情則是即便有著妖嬈的丹鳳眼,但卻是鄰家大哥哥的樣子,有著一種不諳世事的態度,是女生心中典型的“白馬王子”,只是這個“王子”不愛笑,溫柔體貼倒是真的。
有事實為證。
據說兩人讀大一的時候,高中部有一個班花對司徒御仰慕已久,便在他上課之前在樓下攔住他,臉頰緋紅地遞上粉紅澀情書一封。
半晌未見對方伸手來接,疑惑地抬頭去看,卻見他兩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然後走近,俯身在班花耳旁呵氣如蘭:“你這是,自願來做我床伴的意思嗎?”
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關注著這邊,沒人錯過司徒大少爺的一舉一動。班花的臉瞬間由嬌羞的紅變成羞憤的紅。雖然她聽說司徒御有過很多女朋友,對感情也從來不認真,但她從未想過他會對女人說出這種話來。
班花手中的信不知何時掉落在地,而肇事者卻已走遠。
正好目睹全過程的葉軒情皺著秀眉,走過去撿起情書,溫柔地放回班花手裡。班花這才回過神來,滿腹的委屈和傷心無處宣洩,葉軒情拍拍她的肩膀,囑咐她好生回到自己的班級,別多想,然後急急地追司徒御去了。
班花便梨花帶雨地走了。
沒有人知道那天他們兩人到底談了什麼,但那之後的一週,都未見兩人再說過一句話。大家都記住了一件事,司徒御絕不是個可以輕易被告白的物件,而對葉軒情的印象自然是好上一分。
一週後,那兩人心照不宣地和好,此後再有類似的事,大少爺依舊我行我素,而葉軒情葉則泰然處之了。奇怪的是,大少爺的愛慕者並未減少,反而多了各種花樣來表達心意——送午餐、送巧克力、送飲料、邀看電影、邀喝下午茶、邀生日宴會。。。。。。大少爺似乎樂在其中,女伴的更換頻率持續攀高。葉軒情看了直搖頭,但不多說。
相反,倒是葉軒情從不談戀愛,至少從司徒御認識他以來從來沒有過,即便是榮音,都未能得手。
偌大一間教室,只坐了一半人,葉軒情埋頭做筆記,大少爺在一旁睡得正香。葉軒情推推他:“怎麼一大早就睡覺?”
司徒御懶懶地掀開半邊眼皮,只露一絲縫:“沒吃早飯,以睡解飢。”
葉軒情剛要拿出桌子裡的巧克力(某暗戀者塞的),卻被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打住:“騙你的,昨晚我‘運動過度’,所以補個眠。”言畢,合上眼皮,不再搭理他。
運動過度……葉軒情的臉色沉了沉,看他已然熟睡的樣子,便把巧克力扔回桌子裡,自顧自地聽課了。大少爺的功課他是不用擔心的,以他絕頂聰明的大腦和葉軒情要點俱全的筆記,考試對他來說簡直就像遊戲。
中午很快就到了,司徒御抖擻精神上了最後一節課,便和葉軒情並肩向外走去。
“今天中午我要帶星兒回家。”畢竟是她轉校第一天,總要帶回家彙報一下工作,“你呢?”
“回家。”
“需要我送你一程嗎?”他該不會想走路回家吧,不過司徒御很快笑了起來,“看來是用不上我了。”
遠遠地就看見榮音拖著司徒星往他倆這邊衝過來,司徒御一臉好笑地看著葉軒情,葉軒情很是無奈。當初只是去取個景,順便陪父母到日本玩了一圈,結果就被這個大小姐纏上,明明她自己也知道她本該和後面不慌不忙走著的藤原訂婚,卻非要跟來中國。
“嗨!軒!”榮音的中文說得一般,吐字最清晰的就是葉軒情的名字。一邊把手裡的司徒星交給司徒御,一邊和其他人打招呼,但她的視線就一直沒離開過葉軒情。
葉軒情淡淡地應著榮音,一旁的藤原輕咳一聲,示意她該走了,榮音忙問:“你沒開車來,需要我送你回家嗎?”完全沒注意到她自己坐的是人家藤原的車。
葉軒情禮貌地拒絕:“家裡派了人來接,很快就到,謝謝。”榮音便一臉失望地跟著藤原走了。
司徒御笑著領司徒星跟他告了別,三人在校門口分手。
葉軒情慢慢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走過商場、走過咖啡店、走過公交車站,他繼續往前走,卻聽見後面傳來喇叭聲,不禁詫異,難道真是家裡的車?之前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他轉頭去看,卻正是之前說要送妹妹回家的司徒御。
司徒星驚訝地看著葉軒情很自然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聽見司徒御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