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地處北方,常年降雪,整個城域處於寒冷的時間比處於溫暖的時間長得多。
這裡的雪景很美,只是在這個盛夏的季節不好看到,要等到秋末或者冬日的時候,那漫天的雪花才會出現。
花羨雨佇立在莫言房間的門口,若他不是穿著紅『色』的衣服而是穿著白『色』的衣服那就跟冰雕有的一拼了。
被莫言那樣說的花羨雨終究是不甘心,從兩人剛剛認識到現在,花羨雨都是這麼一副德行,他就是一定要莫言按照他說的做,可是莫言對他總是愛理不理的。
其實莫言在雪城並不是叫做莫言的,而是叫做雪,莫言情願沒有莫這個姓,她更加喜歡別人只叫她雪,因為那樣會顯得她是獨立的根本就和莫國沒有半點的關係。
“雪,”隔了好一會兒之後,花羨雨站在門口又開始叫喚了,“該吃午飯了。”
莫言才繼續躺下,她都感覺還沒有閉上眼睛這花羨雨又開始叫了,這真的是不讓她休息了。
莫言曾經也試過堵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花羨雨的聲音真的是太刺耳了,堵住耳朵都沒用,說用針扎住『穴』道造成暫時失聰,但那又不是一回事啊。
於是莫言對於花羨雨這樣的叫喚總是很無奈,又不好把這城主給打暈了。
聽了花羨雨幾聲的叫喊,莫言只好乖乖的起身開啟房門,掠過花羨雨準備去外面。
“去哪裡?”看到莫言越過了自己,花羨雨笑嘻嘻的跟在莫言的身後問道,“中午要吃什麼?是清蒸魚頭,還是紅燒排骨?”
莫言停住腳步,回頭看向花羨雨,硬是用著十分冷淡的眼神看著花羨雨好一會兒。
見了莫言的眼神,花羨雨一開始還敢直視,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過了一會兒他便感覺到一陣寒意,顫抖了一下,不再去看莫言那冷淡的眼神。
“雪啊,師弟啊,”花羨雨端出了師兄的架子,“師兄這可是為了你好,早飯不吃也就罷了,你午飯再不吃話,那誰來替我處理事…”
眼角瞥到莫言那更加冷漠的眼神,花羨雨笑了笑,雙手搖了搖莫言的右手,“你也知道雪城歲說是城,但它的地域面積可不小,事情也是很多的,你不在這麼長的時間,拿著奏章都…”
花羨雨越說越小聲,都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莫言看著花羨雨真的很無奈,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那個師父種了棵梅花,讓她硬是留在慕國那麼多年,現在又要為了這師兄處理政事。
“我要親自出徵莫國!”莫言早就在慕國給莫展下了戰書,她就不信這花羨雨會不知道。
“打就打吧,何必親自去呢?”花羨雨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放在莫言手臂上的雙手不禁也緊了一點,“雪城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
“都是些小事而已,”莫言知道雖然這花羨雨表面對自己這樣,像是事事都依賴自己一般,可實際上很多重大的事情都是花羨雨自己在處理根本就不用經過她的手,她不過就是替花羨雨處理一些小事情而已。
“朝中的大將還有很多,讓他們去,”花羨雨心中有絲擔憂,這雪城的兵權幾乎都掌握在莫言的手中,這也是當初他們兩個的師父安排的。
只是花羨雨心中雖然對莫言有異樣的情愫,但莫言並沒有回應,他也擔心這大權旁落,倒是莫言想做什麼倒是真的沒人可以管了。
“只是這一次而已,”莫言不再用冷淡的眼神看向花羨雨,而是轉向一邊,坐到院中的石桌旁,“這一次之後,兵符就會交給你。”
莫言知道當初她師父只所以會把兵符交給她,就是為了讓她能夠完成將來幾個月的事情,讓她不再有所遺憾。
“兵符一點都不重要,”說著這話的時候,花羨雨袖中的拳頭卻是握緊了,他想不出當初為什麼師傅要把兵符交給雪,難道是自己的能力不行嗎?
“午飯了,一起吃吧,”莫言淡笑,喝著下人端來的茶水,悠悠然的,現在休息幾天,過幾天就有的忙了。
花羨雨嬉笑卻十分認真的看著莫言,可他始終都猜不透莫言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