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院中，周圍再無其他的人。
“嫁的不錯，”莫展悠閒的喝著茶，在兩廂無語好久之後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莫言定定的看了莫展許久，才緩緩開口，“‘嫁’這個字真的很好。”
兩個人各自說出這麼一句話又安靜了許久，讓一點都『摸』不到頭腦，都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在做什麼。
“過得不錯吧，”再許久，莫展又吐出一句話。
“嗯，”莫言應了一個字之後，兩個人又許久無言。
莫展說一句莫言才應一句，若是莫展沒有說話莫言便也沒有說話，於是這兩個人都好幾次隔著好一會兒才各自吐出一句話。
“皇弟這麼是在怪父皇嗎？”若是說對這個皇弟沒有一點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同父同母，而他莫展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莫言則是在他國低下的質子。
只是那一點愧疚，在長久的權勢鬥爭之間慢慢的消磨，原先也許會有比較大的愧疚，但已經漸漸淡了。
在莫展的腦中只知道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可以被利用的人，一種是不可以被利用的。
“怨天怨地，”莫言表情沒有一點波瀾，好似在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不怨人…”
“不怨嗎？”看向莫言那清澈的眸子，莫展真的很難從這眸子之中看出什麼來，“他對你好嗎？”
“好，很好，”怎麼能夠不好，一天到晚無事就在這府中，這些年來兩人的時間幾乎是重疊的，心底卻畫個大叉叉，莫言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好。
“這樣就好，好好的生活吧，”莫展不知道還能夠對莫言說什麼，眼底神『色』一閃，“那你…”
“該做的不該做的，似乎都做了，”莫言打斷莫展的話，她也知道莫展是不會再說下去的，那親情早已經在歲月之中消磨了。
時常見面的兄弟姐妹都可以反目無情，更何況她這個沒有見面過的呢？莫言可是知道要當上太子必定有著非凡的手段。
“你…”
“皇兄若是沒事，還是早點去休息吧，”莫言起身就準備走。
“難道你真的沒有怨過…”‘我’字還沒有說完，莫展卻看見莫言停下了腳步。
“生活就是如此，”頓了頓，莫言繼續走了。
莫展看著莫言的背影，感覺到了滄桑，一個年紀比他小的人竟然讓他感覺到了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