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身邊,伸過略涼的手落在鬱宛西的額頭上,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鬱宛西本能地頭往後一仰,邵士森試探她的體溫無異,便放了心,又看了看滿桌的菜,說道:“我在廠裡和工友們吃過飯了,以後這麼晚就別等著了,自己先睡,我估計還得忙上一陣子。”
他吃飯了?鬱宛西有些失落,看看時間,確實已經十二點了,他怎麼會餓著自己呢?只是以前他不管回來多晚都會回家吃飯,於是她就傻傻地等著,邊等邊想,如果鬱宛琪,她一定會等到他回來為止吧!無意之中,她卻依然甚至比以往都揣摩探究鬱宛琪的心理,然後沒有意義地按鬱宛琪可能的所想所願繼續進行現在的生活。
邵士森看著鬱宛西的黯然,再看飯菜都完整齊聚,驚訝地衝口而問:“你不會到現在還沒吃飯吧!”
鬱宛西已經開始自顧吃著有些微涼的飯,也沒說話,邵士森於心不忍也坐了下來,提起筷子,將鬱宛西愛吃的菜夾到她碗中,心疼道:“以後自己先吃,別餓著。”
………【第六十九章受傷】………
鬱宛西胡亂吃了一些,便收拾了一下就先睡去了,而邵士森等她先上床,也在不大的床畔邊躺好,原本都已經很累了,應該躺下便能睡著。
一個小時過去,邵士森卻還在不停的輾轉,出輕微的呻吟聲。
鬱宛西不安地轉過身來,因是夏天,邵士森隻身一件薄汗衫,窗外透進來的幽光剛好聚射在他背上,在一大灘紅印之中,幾顆晶晶水泡放肆地張揚著,鬱宛西驚亂間拉亮床邊的吊燈,泛紅的肌膚上一顆顆突冒出來的水泡更加清晰。
邵士森感覺到強烈的燈光,翻身間,背部傷口觸碰到堅硬的床,不免敖叫了一聲,眉心皺起,隨後又抑制住叫聲。
鬱宛西將他翻過身來,命令道:“別動。”一手一邊按住他的肩頭,說道:“起來。”
“我沒事,你睡吧!”邵士森還想阻止,鬱宛西已經自己坐了起來,也拉著邵士森起來,因為動作有些大,熟睡中的陽陽囁嚅了一聲,鬱宛西俯身略安撫下陽陽,陽陽便又睡了過去。
鬱宛西拿出上次陽陽不小心碰到熱水瓶的燙傷藥,小心地掀開邵士森的薄衫,原來除了裸露在外的那處被燙傷的肌膚外,更大的灼傷面積竟是掩蓋在衣衫下的可怖,有幾個水泡已經破裂,粘附在汗衫上,濃稠的液體糊軟所有水泡,鬱宛西小心地沾了些許燙傷藥,手略有些輕顫,嚥了咽口水,有些生氣問道:“怎麼弄的?剛才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涼涼的藥塗在傷口上,滲透入肌膚,略有辛辣的刺痛感,邵士森不免身子一顫,略向前傾去,鬱宛西以為自己手重,歉疚道:“對不起,我儘量輕點。”
邵士森轉過身,望著鬱宛西,眸波流轉間自有她的一份倔強,鼻樑依然猶如鐫刻的鋒刀,這鼻峰倒更同於男兒的堅毅,但男兒自然沒有這份小女兒的嬌柔與娟秀,五官之中,邵士森最喜歡她的唇,雖然從小到大她的嘴從來說的都不是溫言軟語,或者不說話或者抿著唇,或者像現在這樣微張著嘴,微微露出她那兩顆不安份的小虎牙。
他記得她八歲換牙時,脫掉的牙齒都是他幫她扔上屋樑上,每次讓她兩腿併攏,外婆說那樣新長的牙齒才會整齊,可是鬱宛西每次都不愛聽話,原本明明安份站立著的腳,等邵士森將脫掉的牙齒扔上房梁,她早已經兩腿作稍息態了。後來鬱宛西脫落的牙齒終於新長了出來,卻是像她一樣不安份的兩顆小虎牙。
“宛西。”他看著她,握著她的手分分用力,他的掌心依然很燙,她的面板微涼,即使夏天,她的面板一直都處於寒性狀態,他的呼喚他的聲音哽在喉處,不知道說什麼,燙熱的唇突然覆蓋上她的涼薄,掠奪她微促的呼吸,攻下她最後的防道,吸允她溢滿的自然清香。
………【第七十章如影隨形】………
邵士森今天晚上因為傷口沒有仔細沖涼,剛才只是粗略地清洗了一下,身上沒有往日清新的檸檬皂味,卻略泛車間裡的鐵鏽味,身體裡也是有些令人不適的粘稠感,唇間帶著微嗆的煙味覆蓋著她芬芳的氣息,她的心她的身體在他燙灼的掌心的慢慢遊移之下,疲軟地只想投降,他遊移過的地方總能燃燒起簇簇的火苗,經過多少次倉促的行禮之後,或許他更懂得如何給她幸福,快樂和滿足,或許他在這條路上仍小心翼翼地探究著,當他的吻慢慢移落下來,鬱宛西微張開嘴,含糊的嚶吟聲從她的唇間情不自禁地溢位,鬱宛西羞愧地阻止他的再一步攻掠,手指穿過他的頭,又不由自主的遊移,觸碰到傷口,鬱宛西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