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衣,蓬頭垢面地下樓,邵士森已經做好早餐端坐在餐桌前,一邊專注於今天的早報。
鬱宛西以前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但邵士森堅持這麼多年只要他在家必然要做早飯,也強迫鬱宛西再毫無胃口的情況下吃煎蛋,牛奶,後來也就慢慢習慣,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不管曾經有多少的不一樣,時間總能將不同的人,不約而同地達成共識。
………【第八十五章參宴風波】………
“晚上有個宴會,你看你是在花店等我去接你,還是先回家等我?”邵士森已經放下報紙,飲了口牛奶漫不經心地問道,也並未去看鬱宛西的神色。
鬱宛西有些驚訝,他的聚會應酬隨著他不斷擴張的分廠也是漸易多了起來,但很少要求鬱宛西陪他出入這種場合,邵士森也不是不明白鬱宛西原本就不善於與人交流,何況是應付這些虛與委蛇的商人呢?
“我不會應酬,怕當時會失了你的面子。”鬱宛西如實回答,她希望他只是說說,而不是真的要她去。
“誰也不是天生的交際者,任何人都是從零開始的,況且也不需要你左右逢源地應酬。”聲音頓了頓,繼而說道:“晚上把上次給你買的那套禮服換上,我六點回家來接你。”原本還帶問號的對白變成了陳述句,甚至是命令句,金錢與氣勢是不是也可以成正比?
到了下午,鬱宛西一直慢吞吞地收拾花屋,像是在以磨蹭時間來做無聲的抗拒,小玲快樂地提前下班,鬱宛西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再看看自己一身的隨意裝束,想象邵士森看見她這樣是不是會被氣炸?
簡單的電話鈴聲適時響了起來,隨著快的震動,敲醒著還在不斷做思想反抗的鬱宛西,好不容易靜下來,又開始不棄不餒地響徹,鬱宛西走過去,不緊不慢地接起,即使在最後一刻,她還夢想著,如果在這個時候電話壞了或者沒電了,又或者沒訊號了,那該多好。
“你還在店裡?”一接起電話,便是不輕不重的問句,明明是問句吧,可聽起來偏偏是十足的把握,是從小到大培養出的知己知彼,還是這些年共同的朝夕相處中取得的瞭解和深知。
還沒等鬱宛西回話,店外一輛車緩緩開過來,熟練的掉轉一個頭,鬱宛西自知今天是逃不過的,鬱宛西執拗,卻始終拗不過真正較勁的邵士森,鬱宛西整理最後的隨身物件,拉上店門,乖乖坐上邵士森的車。
邵士森看了看她的衣著打扮,駛去的方向自然先是家裡,看了看時間表,離宴會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還尚有時間做準備。
回到家,邵士森從衣櫥的角落裡取出一件卡其色抹胸晚禮服,遞給鬱宛西說道:“換上這件。”
鬱宛西既然決定將就於邵士森,都被逼上梁山去赴宴,又何必再這區區小節上與他計較呢?有時候性格的稜角與刺芒都會隨著年歲的長大,經歷的沉澱,慢慢收斂張揚的刺尖,磨平稜角。
鬱宛西拿著衣服走進換衣間,很多年後,她依然不習慣當著邵士森的面換衣服,這幾年,邵士森為她買的衣服不少,但她真嘗試去穿的卻很少,這件禮服她更沒場合穿過,也從未在家裡試過,從買來後一直吊在櫥窗裡不過是做個漂亮的擺設而已。
………【第八十六章禮服】………
鬱宛西就不明白為什麼晚禮服非要袒胸露背不可,瞧這件禮服包裹在身上,緊緻而又難受不說,前胸也開得很低,低得她不能俯身彎腰,不然要擔心那對極力被包裹住的飽滿會不會不小心蹦跳出來,再對著鏡子轉身看後背,半截後背只有兩根細帶支撐,鬱宛西拉了拉其中一根細帶,看看什麼樣的施力下那兩根細帶會被扯斷。
鬱宛西磨蹭著,是不是應該拒絕穿這件晚禮服去赴宴?
站在外面等候的邵士森看了看時間,敲了敲門。
鬱宛西開啟門,還在為這身禮服彆扭著,但展現在邵士森的眼裡卻是另一幅景象,這幾年他也看見過無數的煙紅柳綠,精緻美麗得無可挑剔的女人,他無法自欺欺人地說,人間美景對他邵士森而言都不過是虛設,也曾怦然心動,也曾心猿意馬,也曾逢場作戲,然而每一次看到鬱宛西,那是一種別樣的馳騁與情亂,仍然帶著少年時最初的情動,或許這輩子他註定被俘擄在她的若即若離中。
邵士森在心思遊蕩中好不容易邁開步子,走到鬱宛西的面前,伸手將她扎束頭的夾開啟,如綢緞般柔若得細絲一每一縷都順著他的手心滑落下來,輕幽的香氣隨之飄落,縈繞在他的鼻端,邵士森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溫溼的唇落在她的頸項,引起鬱宛西一陣不小的麻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