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朋友吧。”顧曉穎哼了一聲，又自顧自的低下頭去自己想心事。
她突然覺得，自己最近果然是被這個股份搞暈了，現在見到個人都會下意識地想這個人到底有什麼陰謀要接近自己。
原諒看多了電影電視劇的她吧……ORZ
“喂，你現在真的很難過？”夏呈突然又問了一句。
她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很難過，一般般啦。”
“其實，我奇怪的是——”夏呈拉長了聲音，“知道你爸爸現在在特護病房裡你都還能有說有笑，為什麼你媽媽罵你幾句就成這樣了？她在你心裡很重要吧。”
她依舊覺得莫名其妙，那是她媽哎，夏呈有必要說得曖昧無比包含奸【譁——】情的樣子麼？
顧曉穎打定主意不理他，繼續自己發呆。
“你的手機響了——”夏呈無情的提醒她，把她從十萬八千里外拽回來。
手機是一直抓在手心裡，但是她的確沒意識到它在響，於是顧曉穎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注意力集中起來可以這麼投入啊。
是她老媽。
夏呈看她一直死盯著手機螢幕但就是在那兒不動也不接電話，在一邊奇怪的問：“怎麼不接？鬼來電啊？”
“你才鬼！你全家都鬼！”
夏呈吐了吐舌頭，覺得有些無辜，誰知道顧曉穎什麼時候就突然炸了毛。
“你到底是接還是不接啊？”在手機又響了若干秒之後，夏呈終於按捺不住又問了一句，原因和他對八卦的熱愛程度沒多大關係，原因主要是惡趣味的顧曉穎把手機鈴聲設成了神曲買賣。
顧曉穎那廂沒什麼反應，連手機被夏呈奪了也出奇的沒有炸毛。
等夏呈接完電話說完了“伯母再見”之後，顧曉穎依舊呈凍住狀態。
“那個……你媽媽說，你爸他……”夏呈很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又進ICU？”她連眼皮都懶得抬了，要是沒這點心理承受能力能算是有顧鈞那麼個渣爸的姑娘麼？
和顧曉穎對比起來，夏呈反而像是那個不太好意思開口說實話的人，最後直到顧曉穎抬頭看他了，他才點頭予以肯定。
“真是奔波勞碌的命。”她利落地起身，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坐在計程車上的時候夏呈手裡還拿著她的手機，正在把自己從黑名單裡拖出來，顧曉穎看見了提醒道：“順便幫我把顧全也拖出來吧。”
免得以後那小子有事沒事就打自己老媽電話。
***
到醫院的時候顧鈞又從ICU出來了，顧全那乖乖兒子依舊守在病房門口不敢進去，顧太太顏佩如也依舊愁容滿面哭哭啼啼的樣子。
簡而言之，這倆母子擺在外面就是告訴別人自己家裡要死人了的感覺。顧曉穎迅速地下了結論，然後又虛偽的替顧鈞發了一下愁，顧鈞啊顧鈞，你是該有多家門不幸才會碰上我這麼個大逆不道的女兒和這麼一對活寶母子啊。
到底還是顧鈞的主治醫師冷靜理智，簡要的和顧曉穎介紹一下情況，大意就是顧鈞現在身體超負荷運作blablabla，反正撐死了活不過一個月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醫生那樣說的時候，顧曉穎心裡“咯噔”了一下。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和夏呈開玩笑的時候可以說自己回來是“奔喪來的”，但是別人告訴你這件事情的話，那種感覺還是十分微妙的。
最後，醫生告訴他們現在探望不了病人之後就走掉了，顧曉穎看著正向自己湊過來的夏呈，慢吞吞的對他說：“夏呈，我居然有點難過，快告訴我這是幻覺。”
可是，看到夏呈的眼裡浮起那種熟悉的憐憫，她就後悔了。
在初初知道她父親病危的時候，曹冉也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誰都以為她需要同情，需要支撐，可是隻有她知道，她其實什麼都不需要。
“我開玩笑的，你別看我。”突然間她又恢復成微笑——畢竟這是在病人病房外面，哈哈大笑這種事情是連顧曉穎這種狼心狗肺的人也做不出來的，於是只能用微笑表明立場——的樣子。
“說了別看我，看那醫生，”她朝顧鈞的主治醫師的背影努努嘴，“是你前女友的爸爸，差點當了你的老丈人。”
第 45 章
那天晚上顧曉穎在醫院待到晚上十點，直到顧鈞醒過來了見過她之後才離開。
沒過幾天她回了一趟C市，回學校，準備請一個月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