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拳腳的啊,我還以為練賤的。”
馬三爺自然也聽出了她口中的意味,立馬皺起了眉,“你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敢辱罵我馬三爺!”
話才剛剛出口,馬三爺就感覺到一根筷子穿過了屏風,貼著他的臉飛了出去。
“不需要你說的話,就少說,這樣可以多活一些時日。”風許塵冷冷道。
馬三爺也是習武的人,他自然知道那筷子的主人是怎樣的身手,要是想取他的命,輕而易舉。
“這樣吧,我先給你透個話,你的狗命遲早是有人要取的,不過我倒是不想要,怕髒了我這屋子。但是……你父母在侗州務農,怕是很容易遇到天災*的。你師傅在晉都開武館,說不定哪天教學的時候就不小心殺人了。你妻子陪兒子在郊外苦讀,想要考取功名,荒郊野地,遇到山賊也正常,你說是吧?”
凌雪看看著風許塵一面微笑,一面輕描淡寫地說著,身體不由得一陣激靈。心想幸好自己來這個世界也就真的赤條條來無牽掛去,不會被這種事威脅到。
馬三爺這時也只能認了癟,他知道這人把他調查得這麼清楚,肯定是有備而來的,自己逃不過,怎麼也不能連累到有些出息的兒子。
風許塵拿過凌雪看面前的空碗,給她盛了碗湯,然後放了回去,向她道,“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他吧,我相信他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凌雪看也就大致問了一些李存嚴自己做過哪些傷天害理的事,具體發生在哪裡,受害人死活,也就準備放人走了,免得自己吃飯都吃不好。
但在放馬三爺離開之前,風許塵卻又開了口道,“這次的事情,也是在九皇子的默許下進行的,對吧?”
“這……”馬三爺猶豫了一會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連連點頭,“沒錯,是九皇子默許了的。”
風許塵滿意地笑了笑,“那你可要記住,你今天的回答,等案子審完之後,我會帶你兒子來見你的。”
“不要!”馬三爺忽地驚呼道,然後忙不迭朝著風許塵磕了幾個頭,“我知道罪無可恕,罪該萬死,但是我兒子是無辜的啊,求您不要把他牽扯進來,求求您了。”
凌雪看也向著風許塵搖了搖頭,畢竟這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這人的兒子真的在苦讀,說不定以後也會成才的。
“瞧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沒有想要動他兒子啊。”風許塵抬起眼,看著凌雪看一本正經的模樣。
“哦。”凌雪看點了點頭,又揉揉肚子,“吃飽了,我要去院子裡散散步了。”
風許塵心領神會,“把人送回去把,也別擋著路。”
玉府。
玉均城和孔延禮在外晃盪了一圈,約莫黃昏便回了府,兩人在院中正談著晉都的姑娘,便被一陣箜篌聲吸引。
“這是……昨天那位連城小姐?”孔延禮好奇地問道。
玉均城摸摸下巴,他也沒想到一年多沒見,這小丫頭的水平一點都不輸傾城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玉均城帶著孔延禮向玉連城的院落中走去,只見玉連城一人跪坐在一張竹篾上,抱著箜篌奏著靡靡之音。
她素面青衫,神態悽婉迷離。孔延禮站在院外,不禁看呆了去。
玉連城不經意間注意到了門口的兩人,立刻停下來之間的撥動,向著二人行了個禮。
“真是美人尤似畫中仙。”孔延禮嘆道,然後向玉連城行了個禮,“在下冒昧了。”
玉均城鄙夷地看了孔延禮一眼,也不想揭穿他斯文敗類的真面目,於是對玉連城道,“連城啊,這位是聖人後裔,孔延禮孔公子,今日你也見見世面,認識一下好了。”
玉連城一聽是聖人後裔,也不得不對面前的人高看了幾眼,有禮道,“孔公子。”
“姑娘客氣了。在下慕姑娘箜篌聲而來,姑娘年紀輕輕,沒想到在音律方面的造詣已經如此之深厚。”孔延禮走了進來,站到了玉連城面前,然後蹲下身去,與她的視線平行。
玉均塵雙手交叉,倚在了牆邊,心想又開始了。
這傢伙的花招雖然老套,但是卻格外實用。
孔延禮微笑著,如三月間明媚的陽光一般,即使在這寒冷的冬日,也能讓面前的玉連城感覺的心頭有一陣暖流流過。
這彷彿是有生以來,她第一次聽到有男子誇獎自己。
以往那些男人,從來都是圍著玉傾城轉的,而她只能在深院中獨自一人。
玉連城的眼底一片水波閃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