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出現,一直到晉國確定他不會出場,重新派了一人上。
他本是想卜一下風許塵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但是卻怎麼也算不出來。
“看來是等不到了。”他自言自語道,然後高舉起了手,“我來破解這局珍瓏。”
上位的趙臨淵雖仍在會場,但心神早已不知道飛去了哪裡,一直到有太監跑過來,向他道,“陛下,這是太后娘娘要奴才交給您的東西。”
趙臨淵接過東西,本沒有太在意,但是不小心看到上面寫著的江源陌三個字時,便怔住了。
他是太過熟悉凌雪看這個名字,才會忘了她公眾場合用的名字該是江源陌。
“傳令下去,嚴查出城方向人口,如果見到衛長公主,或者風許塵,立刻報與朕!”
“是。”
凌雪看收拾東西時,見到什麼都想帶走,最終被風許塵一件件地放了回去。
“雪看,只拿你的必須物品就好了,你收拾這些晉國都有,沒必要自己還帶著去。”
“哦。”凌雪看又搜尋了一圈,她發現按照風許塵的說法,根本沒有一樣東西值得她帶走。
她來這個世界以後,在宋國是待得最長的,可是即使這樣,宋國都沒有什麼值得她帶走相伴的東西。
“阿塵,我有個東西,你能幫我拿回來嗎?”
“什麼?”
“被指殺死畫兒的那支紅玉簪子,我不想把它留在趙臨淵身邊。”
風許塵點了點頭,“你等著,我去去就回。”
當風許塵離開後,凌雪看才把腿收到椅子上,抱膝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她就不知怎麼的,睡著了。
一直到她聞到一股很香的炒菜味才醒來,這時,天已經黑盡了。
案几上放著那支紅玉簪子,她胡亂地將它插到了頭上。
“醒了?”風許塵端著盤子來到了她旁邊,“吃了飯我們就走。”
“好。”
宮中·鴻蒙殿
趙臨淵來回踱步著,他在等一個訊息,等一個凌雪看離開的訊息。
他糾結了一個下午,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她了,所以他只是想要送送她。直到他看到她放在自己案邊的她的那支簪子不見了時,他才瞭然過來,她已經不願意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報。行館的人說,衛長公主從未回過行館。”
趙臨淵焦心地摩挲了一下額頭,“那就去她以前住那裡看看。”
“是。”
他知道,人的心都不是突然一下死了的,而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就死了。
他的母后第一次派殺手去試探風許塵時,他裝作全然不知。
他的母后在宮中宴會中誠心給她難堪時,他緘默不語。
玉傾城害她跌倒時,他顧及母后面子,只是帶她倉皇逃離。
母后連同玉傾城陷害她時,他信的不是她。
他怕她以言亂國,封了她傾注心血的報館,斷了她一直以來的夢想,他又有什麼資格怨恨她選擇了那個一直護著她的風許塵。
即使他的手段不光彩。
即使他用了不少心機把她從他身邊拉開。
但是,他不會為了其他任何人而委屈了她。
“朕為什麼是皇帝。”
他是皇帝,他顧慮的事情比其他人多得多。
“朕為什麼是皇帝。”
他是皇帝,他的一點小事,就關聯重大。
“朕是皇帝,而她偏偏不喜歡有皇帝。”趙臨淵苦笑著,走到案前,去看她以前寫的那些天馬行空的構思。
“來人。”
“是,陛下。”
趙臨淵把凌雪看的關於三國爭鋒賽的報道策劃遞給小太監,“明天一早,把這個交給翰林院,朕要他們在賽後就弄出來。”
“是,奴才遵旨。”
趙臨淵考慮了一下,又收了回來,“算了,明日朕親自去。”
凌雪看記得,她和趙臨淵從晉國回宋國時,用了最好的馬,最好的車,也是用了十日左右,但是她和風許塵去晉國,卻只用了一個多時辰。
這次她沒有讓他抱著,而是伏在他背上,凌雪看覺得要比上次去那個桃花源時,舒服得多,至少她能自己下來走動走動了。
夜已三更。
長長的主城街道上只有他們兩人。
凌雪看雙手抱著風許塵的手臂,步履艱難地往前行著,風許塵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