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比起什麼型別的話,我倒是更相信命中註定。”
惠妃沉默了少許時間,又像是重拾信心般地點了點頭,“那我和陛下也一定是命中註定。雖然這個命中註定也註定了我不會是他的唯一,但是,有這個命總歸是好的。”
自趙臨淵十一歲登基起,她就入了宮,成為了他的妃子,若是這都還不算命中註定的話,那什麼才算是呢?
“野果子回來咯!”
遠處突然傳來凌雪看元氣滿滿的聲音,風許塵回過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凌雪看正一手拄著一根粗粗的木棍,一手被趙臨淵扶著,一瘸一拐地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怎麼搞的。”風許塵放下手中的烤串,用近旁的溼手帕擦了擦站了油煙的手,然後疾步走到兩人面前,把凌雪看抱了起來。
凌雪看看到他現今的樣子,一下子笑了出來,“你是去烤肉了,還是把你自己烤了啊?”
風許塵沒有理會她這話,直直地抱著她往居室中去,“先去坐一會兒,我看看你傷得嚴不嚴重。”
“沒事啦,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不礙事。”
在她的意識裡,這種小傷倒都不算是傷,反正沒多久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風許塵見和她也說不通,便向趙臨淵問道,“她這是怎麼弄的?”
放在往日,趙臨淵肯定會使出自己身上的王霸之氣,反問道,你居然敢和朕這樣說話。但是這次卻不同,趙臨淵心中是有愧的,所以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地指著自己背後揹著的野果子,答道,“還不是因為這些,叫她不要去撿了,攔都攔不住。”
凌雪看朝著趙臨淵做了個鬼臉,“你都把這些果子摘下來了,讓它們失去了繼續生長的機會,難道還忍心看他們曝屍荒野嗎?”凌雪看理直氣壯地說道。
風許塵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把她放到了座椅上,回頭看著趙臨淵,“你方便出去一下嗎?”
“不方便。”趙臨淵篤定道,然後坐到了凌雪看旁邊的位置上,也顧不得乾不乾淨了。
他當然知道風許塵絕對不會做出什麼不妥的事情來,但是他既然在這裡,就還是不放心。
“那好,我也不勉強你。”風許塵蹲下身去,褪去了凌雪看的鞋襪,仔細觀察了下她的腳踝,“倒也不嚴重,只是這兩天你就不要出去到處玩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幫凌雪看揉了揉。
“那多無聊啊。”她不高興道。
“不聽話的話我就把你的腳筋給廢了,讓你以後哪兒都去不了。”風許塵仍舊用著溫柔的語氣,但就連趙臨淵聽到,都有些許的不寒而慄。
凌雪看撅了撅嘴,“你才不會忍心這麼做呢。”
趙臨淵看著兩人的模樣有些傷感了起來,他知道,如果是他對凌雪看說同樣的話,凌雪看絕對回他的是,來呀,混蛋,看誰先弄死誰。
或許這就是區別吧?
趙臨淵乾咳了兩聲,起了身,“我先出去了,惠妃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凌雪看樂呵呵地朝著趙臨淵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道,“東西不準吃完了,給我留點。我可是餓得很的。”
“知道啦,煩死了。”趙臨淵故作瀟灑地留下了一個背影,他乾脆的答應倒是讓凌雪看意外了一下。
“咦?他怎麼會這麼聽話了。”
風許塵低頭不語,他當然知道趙臨淵是以怎樣的心情離開的,不過他認為也沒有點破的必要。
趙臨淵出了山居,便走向了惠妃。此時惠妃已經是忙得焦頭爛額。
“我來幫你。”趙臨淵覺得還是做些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比較好,於是把野果子放下,就來接過來惠妃手上的東西。
“她好些了嗎?”惠妃平靜地問道。
“本來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趙臨淵也儘量用著事不關己的語氣。
惠妃點了點頭,看著趙臨淵整個人都呆滯著,也不知道給肉翻個面,立馬自己又接手了過去,“陛下,還是我來吧。”
“哦。”趙臨淵痴痴地應了一聲,良久,不再說話。
“陛下,娘娘,這也差不到要到飯點了,還請二位入座。”苻留生邀請道。
惠妃遲疑了一下,“可是……我這還沒有弄好呢。”
“娘娘且放心,留生安排這個只不過是為了滿足長公主的心願罷了,自然還另有準備。”
惠妃聽到他說另有準備,也就不準備管手上的東西了,笑意漫卷地向趙臨淵道,“陛下,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