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於嚴傅恆,除非嚴一自己先死。
“你果然還在。”尹東成一句話打破了僵局。
“尹爺,您快請裡面坐。”嚴一退開了一步,伸手就做出‘請’的手勢,尹東成微微頷首,跨著一大步便踏進了木屋裡。
木屋裡面的裝置簡潔,有兩間房,一廳一桌四椅一沙發,還有個小閣樓,是擺放雜物的,看起來有點像格林童話裡面的屋子。
尹東成不經意看到主臥裡有女人的用品,再看看牆上定著一張全家福,女人是嚴一的妻子,她懷裡抱著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像嚴一,一家人笑得很幸福也很開心。
“嚴一你結婚了?”尹東成看著照片問嚴一,嚴一身後撓了撓後腦勺,一臉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也是,你也已經脫離了嚴家,也該是可以娶妻生子了。”尹東成感嘆一句,一眼聽到自己脫離了嚴家,不禁就想到了已去的嚴傅恆,那種淡淡的憂傷映現在臉上。
“嚴一,今天過來我是來找你談一些事。”尹東成坐了下來,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嚴一,臉上都是嚴肅。
“好。”
“關於傅恆的事情,你應該是最瞭解的人。”
“是。”
“那我問你,在傅恆去法國之前,是否有與崔碧涵見面?”尹東成右手曲成拳,放在木桌上輕輕一敲。
嚴一點頭道,“是的,嚴少那晚上準備要睡下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喊我載他去酒吧,看到的人居然是那個崔碧涵,嚴少叫我守在外面,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嚴少和崔碧涵說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嚴一說道此時,眉頭緊皺。
“十分鐘後,嚴少從裡面出來,而且嚴少當時的心情很糟糕,似乎有種厭煩感,包廂裡的崔碧涵有些衣衫不整,趴在了沙發上,臉上有淚痕,看起來是哭得十分傷心,我也沒有理會,載著嚴少就回去了。
回去後,嚴少一直都沒睡,在書房一直等到天亮就去了機場,我也隨著去了。”
嚴一喝了一口水,繼續道,“嚴少在法國一直都很靜,一直與外界隔絕,時常是一個人,連手機通訊一切都關了,但是差不多兩個月的時候,嚴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讓我訂好機票,立刻回到了b市。
當時嚴少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一家咖啡店見崔碧涵,我就覺得奇怪了,嚴少出來的時候,臉色很差,後來問起才知道,公司的產業突然被人給封鎖住了,而且股票一直下跌,還有老爺突然病倒,多重打擊讓嚴少不堪重負。
緊接著一個星期後,嚴少就突然和崔碧涵結婚了,當時老爺和夫人是有過極力反對的,但是崔碧涵去到老宅後,老爺和夫人就同意了婚事。我有問過嚴少為什麼,他卻說不用我們管那麼多事。”嚴一說了很多,越說,尹東成就越覺得奇怪,事情裡面很多都疑點。
“因為崔碧涵沒什麼親人,所以結婚也就邀請了嚴家的一些比較親近的親戚朋友,婚後的生活,嚴少一直都沒碰過崔碧涵,那時老爺的病情已經惡化很嚴重,崔碧涵竟然什麼忙都不幫,還趁機暗地裡轉走了公司20%的財產。
但更憤怒的是,嚴少竟然不理,還不讓我們管!崔碧涵生下了孩子不久,突然傳來了死訊,老爺和夫人死了,嚴少紅了眼,給還在坐月子的崔碧涵打了兩大巴掌,這還便宜了她了,崔碧涵當場暈倒,然後嚴少丟給了崔碧涵一張離婚協議書,但是崔碧涵卻不肯籤。
嚴少知道兩老去了後,一直把自己關在別墅裡,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我們的人,沒有嚴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直到有一天,崔碧涵拿著她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過來找嚴少,倆人坐在廳裡,又談了些什麼,之後嚴少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後來崔碧涵丟來了一張紙,她就掌管了整座公司,坐上了總裁的位置。
嚴少躺在床上已經病得不成人形,我就去找崔碧涵理論去,誰知道她卻說了絕情的話,我本想帶嚴少去醫院檢查的,卻被崔碧涵的人給攔住了。
嚴少的症狀有點像老爺那時候的病態,我們都以為是嚴家遺傳下來的病,但過了一個多月後,嚴少他…居然…”
說到這,嚴一眼眶就紅了,聲音有些哽咽,過了好久都沒有說話。
尹東成藏在桌下的手也已經被握的毫無痛感,看來崔碧涵定是有問題,“傅恆去之前有否還有什麼沒說完的話,或是還沒有實現的願望?”
嚴一吸了吸鼻子,又繼續道,“沒有,那時候嚴少已經病得說不出話了,也咽不下任何東西,每天都靠打點滴維持,手上全都是針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