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晟睿深呼吸一口氣,給人感覺有種像被氣得不輕,猶如要拿起把砍刀要把人給宰了的樣子,好在現下是背對著他,如果看到他臉色發黑的模樣,肯定會被他給‘殺’了。
“出去!”尹晟睿分明是壓著內心的憤怒,這樣下去只怕他會憋壞了內臟了啊。
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尹晟睿拉了出去。
我盤腿坐在床上,亦是背對著尹晟睿,雖然房間的地板上鋪著羊毛毯子,但都能聽到尹晟睿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邁向我,‘咕咚’一下卡在了喉嚨裡的口水被幾次輪番扯脖子的嚥了下去。
感到身後的床褥塌了下去,據天氣預報說,陽春三月的溫度逐漸回升,但是背後的寒氣襲來,冷得讓我身子一僵,不堪‘一擊’啊。
“脫了。”冷颼颼的兩個字直逼我脖頸處,雙手像機器人一樣接收了指令,僵硬的動了起來,解開了浴衣的帶子,裹住了前面的聖潔處,然後浴衣順著光潔嫩滑的肩部滑落了下來,到了一定的地方,便拉緊了浴衣,隱隱露出的股溝,引得尹晟睿的呼吸略顯粗重。
此時的我,臉上的熱度也漸漸的上升。
尹晟睿摳了一大塊的藥膏,塗在了我受傷的地方,冰涼的感覺,加上尹晟睿的手指在我的背部不停的滑動著,異感瞬間通透全身,讓我驚慄了一番。
“嗯…”尹晟睿手上的動作突然加重了些,讓我身子痛的抖了一下,口中不禁溢位了低吟,尹晟睿的手指頓了頓,一句話也沒說,減輕了些力道。
塗藥,就像是坐上了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再在半空中轉了三圈,最終回到了起點,結束。
尹晟睿合上了藥膏的蓋子,而我卻在三秒內扯上了浴衣,他把藥膏擱到了一邊,呼的一下將我凌空抱起,他倚在床背,我便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為什麼這麼嚴重的事情不告訴我?”尹晟睿吐出一口濁氣,聲音逼剛才軟了幾分。
“我…還不是不想給你麻煩嘛,每晚都看到你總是進出書房的,好像公司裡全部的事情都要搬回家做,又不想影響你,所以也就沒說咯,而且又不是很嚴重的樣子…”後面的一句話說得很小聲,這讓尹晟睿劍眉皺緊了幾分。
“不嚴重?如果不早點發現,傷了脊骨,以後半身不遂,我看你以後還怎樣哭。”尹晟睿摟著我的手鬆也不是,緊也不是,怕弄到我受傷的地方。
見狀,我便更用力的圈住他的腰身,“不是還有你嗎?難道我半身不遂之後,你就不要我了?”
“說什麼傻話?我的心裡永遠都只有你。”尹晟睿空出閒手來梳理著我的烏髮。
“那好,那你給我解釋那些事情吧。”我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這樣來套他的話,這樣一出,尹晟睿手裡的動作就頓了一下。
“好,我告訴你。”尹晟睿毫不吝嗇的將他和嚴雪莉之間的事情一一的告訴了我,而且跟蹤的那些事兒也是嚴雪莉乾的。
那些事情聽得我心驚肉跳的,在那一瞬間,我心裡就開始討厭那個叫嚴雪莉的女人,雖然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
“那就是說,你因為你和嚴雪莉的事情,導致你與你爸爸的關係到不可交接的地步咯?”聯絡著盛安娜今天說的事情,聽著尹晟睿剛才說的,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僅僅因為一封信,一場豪門婚約,一個陰狠的未婚妻,而發生的沒有硝煙的‘戰爭’。
尹晟睿點點頭,閉著眼似乎像忘掉一些東西,可是這些東西確是他想要得到的,揮之不去的,伴隨著他成長而生根的,一直在他心裡纏繞著他。
那東西,便是父愛。
“晟睿,其實有些事情不是不可以挽回的,可能你爸爸不知道嚴雪莉的事吧,要不然怎麼會想要強迫你跟嚴雪莉立下婚約呢?你爸爸肯,你去世的爺爺也不肯啊。”想著他們尹家在b市有權有勢的,居然會把一個精神上患有疾病的女人娶回尹家,尹家的優良傳統,不就會給一個女人給毀於一旦,那這不是成了天底下,子孫後代的一個大笑話了嗎?
聽了我的話,尹晟睿皺起了眉目,看來他得去查查事情的前因。
“睡吧,不早了,這幾天注意睡覺的姿勢,小心別把受傷的地方碰得厲害。”尹晟睿將我置在了另一邊,扯過被子,蓋在了我們倆人的身上,關了檯燈。
我側過身,摟著他的腰身,把頭擱到了他的胸膛上,然後看著天花板上,我畫上的天窗,“你說如果這天窗是真的,那有多好啊。”
“要不明天讓人給鑿了?”尹晟睿想都不想就從嘴裡吐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