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無奈地笑著答:“如果我們衝在前面,那麼他們就是在執行國軍的軍法,在對我們進行槍斃。”
阿文驚慌地小聲說:“如果就這樣死了,那我們就白投靠了共軍。”
阿水鎮定地答:“既然當了兵,那就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金寶說:“阿水說的對,既然當了兵,就做好隨時戰死沙場的準備。”
阿木憂心重重地說:“我擔心貴光,不知道他怎麼樣?”
阿水答:“哥,你不用愁,他是跟在司令身邊的人,不會有什麼事。”
阿木說:“我擔心咱們的事連累他。”
阿水說:“不會的,他又不跟咱們在一起,沒人會說他。”
金寶答:“我想,咱們不會影響到他,他應該沒事。”
阿文也安慰阿木說:“沒事的,別想那麼多。”
說來也奇怪,楊團長打了一會不打了,他那些兵,都無心與共軍對戰,特別是跟夏團長的部隊,他們更不想打,畢竟曾經一塊打過鬼子。
打了這仗回來,楊團長果真把阿木、阿水他們列入這仗的陣亡名單。
楊團長心想,這回可以放心地向貴光交待了,總算找了個好理由。
李團長的八團也開戰了,他們團的情況,也跟楊團長的九團一樣,早早收兵,沒有佔領下共軍的地盤。
李團長他也是弄楊團長那套,把金寶、阿文趕緊放入陣亡名單上報,他還交待身邊的人,統一口徑,金寶和阿文是陣亡,不是失蹤。
楊團長他也不傻,他也是交待部下,統一說阿木、阿水在戰爭上戰死了。
夏團長從戰況上來看,他心中有了數,現在該用阿水他們的時候了。
李團長、楊團長的兵,他們都不是心甘情願地和共軍打,所以,夏團長想,現在他要給這四個早批投靠他們共軍的國民軍,先上上政治思想課,免得像今天這樣,思想包袱還很重,這樣子怎麼上戰爭打仗,縱有一身好武功、好槍法都沒用,猶豫不決是軍人的致命**,必須得排毒。
打了第一仗後,李司令親自到九團詢問這仗情況,楊團長也是戰場老手,對於打仗,他挺會編故事,擺理由,滴水不露破綻,他什麼事情都能編得過去。
貴光發現好像不見阿水和阿木,他等李司令和楊團長說完事後,他趕緊著急地問:“楊團長:“阿水和阿木呢,怎麼沒見他們?”
楊團長立刻裝出一臉悲傷的樣子,懷著沉重的心情說:“韋副官呀,我剛想跟你說你姐夫的事,沒想到,你倒先問起了。”
貴光聽他這麼一說,心一沉,難道他姐夫在這次戰役中,犧牲了?貴光精神一下子恍惚起來,但他一會立刻安慰自己,他姐夫不會有事的,他姐還在家等著他姐夫回去團聚呢!
楊團長見韋副官一臉茫然,繼續裝著悲痛的樣子說:“你姐夫在這次與共軍戰役中,不幸身亡,為黨國光榮捐軀了,請你務必節哀。”
楊團長停了一會,然後又說:“你姐夫他是一個好士兵,他衝鋒在前,勇敢作戰,難得的好兵,他是我們黨國的驕傲,我們向他學習致敬!”
貴光突然想起什麼,問:“那我姐夫弟弟阿水呢?”
楊團長立刻馬上答:“我差一點忘了一起告訴你,他弟弟也跟著為黨國獻身了,他們倆兄弟是好樣的,都是黨國的英雄,戰死沙場。”
這楊團長嘴巴就是會說,吹得個天都讓他說變了。
貴光懷著沉重的心情問:“那他們的屍體拉有回來掩埋嗎?”
楊團長嘆口氣道:“我想叫人把屍體拉回來掩埋,給你一個最後的交待,可是,共軍打過來了,我們只好趕緊撤退,要不然,今天我都無法坐在這,跟你和司令說話了。”
李司令這會插話說:“貴光,別難為楊團長了,他們能剩一條命回來都不錯了,哪還顧得上死人。”
貴光哽咽著說:“我本想生見不著他們,那怕他們死了,到他們墳頭上給他們燒柱香,也算親戚一場。”
李司令關心地問:“貴光,你姐夫家裡還有什麼人?”
貴光悲傷地答:“我姐夫父母早逝,我爹看他們兄弟倆可憐,就收留他們在我家做長工,他跟他弟弟,那時才十幾歲,我還小,就知道他們到我家幹活了。”
李司令又問:“那阿木怎麼成為你姐夫的?”
貴光答:“我是來當兵之後,我姐夫也跟著來當兵,他給了我爹寫給我的信,我才知道,他成了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