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享齊人之福,負心於前,令大嫂傷心欲絕,循入空門,而宋箬溪於他,不是她負他,是他拒絕了她,傷了她的心。她沒有象大嫂一樣,自絕生路,多虧有鄴疏華令她解下心結,他才能少一些負疚。
陸綮顏一怔,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墨詢給宋箬溪換了塊溼巾,感覺到桶裡的水已沒有剛才那麼冷了,“我的事,你不用多管,去換桶水進來。”
陸綮顏看他這樣,知道勸無可勸,抿緊雙唇,陰沉著一張臉,提起桶子,轉身出門。
上官墨詢看著他的背影,如果她和陸綮顏不曾有那個約定,如果他能在她和陸綮顏有約之前,早一點知道他已對她動心,那麼一切都會不一樣。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他和她之間隔著那條鴻溝,邁不過去,只能錯過,而今,他只要她安好,就已足願。
兩人都沒注意到床上宋箬溪的睫毛在微微顫抖。
陸綮顏換了桶水回來。
又換了兩回溼巾,上官墨詢發現宋箬溪的燒已退了下去,就沒再給她搭溼巾。
兩人安靜地守著宋箬溪,沒有再交談。
天明時分,老者過來了,診了脈,“燒是退了,但病還沒全好,要多休養幾日才行。”
老婦人送來了第二碗藥,上官墨詢正要抱起宋箬溪,躺在床上的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上官墨詢忙收回了手,向後退開一步。
“喲,小姑娘,你醒了。”老婦人笑,“你病得昏昏沉沉的,可把這位公子嚇得不清,守了你一夜沒闔眼,你瞧瞧,熬得眼睛都紅了。”
宋箬溪看了上官墨詢一眼,滿臉憔悴,下巴連鬍子都冒了出來,身上衣服皺巴巴,那還有半點平時慵懶風流模樣,垂眸道:“謝謝。”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你不必言謝。”上官墨詢把頭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