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衝撞,正好有幾艘與天玥軍戰艦,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而撞在一起的戰艦,就開始了最殘酷的接舷戰。
千夜煦手下的兵衛十分擅戰,他們拋過來繩索,讓鐵鉤在天玥軍戰艦的桅杆上,然後,拽著繩子就蕩了過去,還有些兵衛爬上這邊的桅杆,衝著天玥軍的布帆就跳了過去,他們都是常年在水上討生活的人,跳躍根本就不是問題。
這個時候,天玥軍的弩兵們,來不及裝填箭矢,他們匆忙逃往船艙,迅速地上弦,而此時專門負責對抗計程車兵,也揮舞著利刀衝了上來,將弩兵們擋在了身後。
當然,天玥國計程車兵們不是膽怯,他們不能夠直接左右戰局,但是,一定地掌握好船艙,避免讓千夜煦手下計程車兵,衝進船艙放火。
戰鬥就在雙方的甲板上展開,刀刀見血,劍劍封喉!
這是一場極為殘酷的博殺,而最終的結局,只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而已。
而此時,千夜煦和東陵弈桀正在謀劃著下一次的衝鋒。
現在兩軍正好換了方向,不過風是側風,天玥軍中裝備了眾多布帆,可以有效利用側風,因此半逆風對戰艦速度的影響,並不是太大;
不過,這樣一來,千夜煦的弩機、投石機接著風勢,射程大為提高,而天玥軍的弩炮、弩機則是因為逆風的原因,導致射程下降,勉強與千夜煦所屬持平,但是,東陵弈桀並沒有在意風向的逆轉,本來他和蕭輕寒決定的作戰方式,就是利用這個側風。
千夜煦目光變得凝重而森冷,大聲下令:“全軍扯滿帆,急速撞擊敵軍,各投石機做好準備,進入射程後,立即攻擊,不要給敵軍任何機會!”
東陵弈桀的表情,也變得十分陰沉,立即下令:“全軍布雁行陣,以我的坐艦為雁首,分為兩側,側擊進攻!”
他一改剛才的密集陣型,而是充分發揮左右弩炮的作用,準備在千夜煦的左右兩翼,狠狠地重創他的外圍,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投石機的準備度太差,對付密集陣型尚可,對付天玥軍較為稀疏的雁行陣,就有些困難了。
果然,再次撞擊前的急速射擊,千夜煦沒有佔到多少便宜,投石機射出的灼熱石彈,大多跌進了海里,僅僅命中的天玥軍不到十艘戰船,而天玥軍弩炮卻再次發威,發射的火藥彈,將千夜煦所屬的四艘戰船,直接送進了海底。
不過這次,雙方都沒有急速分開,而是繞著圈子相互攻擊。
千夜煦下令一邊射擊,一邊竭力靠近敵艦,而天玥軍以打頭的十五艘戰船,吸引敵軍注意力,其餘船隻,卻在蕭輕寒和戰風的指揮下,在兩翼遊離,不停從外圍攻擊。
千夜煦當然有意識到對方的作戰計劃,可是,這是頭一次,與中土的敵軍做戰,被逼到這種程度,他冷厲的目光,放到了東陵弈桀所在坐艦上,厲聲下令道:“傳令全軍,斬殺敵軍首將者,官升三級,賞賜三千金磚。”
聽到千夜煦頒發出來的賞賜,他手下計程車兵們,都露出貪婪的厲光,死死的盯著東陵弈桀的座艙,大聲催促著舵手加速,不顧天玥軍弩炮的攻擊,奮力向前衝去。
這個時候,因為相隔太近,已經不能夠再發射火藥彈,只能以石彈來威脅遠處的敵軍。
幾個護衛連殺數名跳舷過來的敵軍,好不容易衝到了東陵弈桀面前,大聲建議道:“王爺,吹號救援吧!”
東陵弈桀搖了搖頭,眸中閃過一絲沉銳的光芒,他緊攥雙拳,骨節泛白,沉聲道:“現在還不到時候,時間到了,我會下令吹號了!”
而此刻,甲板上只剩下不到一百的海兵,而跳船舷過來的敵兵有三四百。
千夜煦佇立在船首,看著東陵弈桀浴血奮戰的身影,沉聲道:“這已經是第五艘船了吧,還沒攻下來,看來,本君這次是陪上真正的對手了!”
而身側的副將,眸中竟升起一絲佩服之色,低聲道:“陛下,敵軍首將已殺光了我軍衝上去的四船士兵,現在正是我軍第五艘船士兵在奮力廝殺!”
千夜煦冷冷的勾唇一笑,魔魅的金瞳閃爍著興奮的神色,冷聲道:“傳令,正上去兩船人馬,今天一定要生擒對方首將,將敵軍全滅!”
像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將才,他實在不忍心誅殺,若是不捨,那就只好將之收為已用!
雲沁雪本不想那血腥的廝殺場面,可是,她很擔心東陵弈桀的安危,看著那些血讓海水染紅,聽到那些淒厲的哀叫聲,她痛苦的跌坐在地上。
這就是戰爭,何其殘酷,卻是因她而起,她心中難受至極,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