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矣讓兩個人天南海北,從此各不相干,多簡單。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來源於一個和我們都毫無關係的人,晃晃。
晃晃像沒長心一樣仍舊總是小兔子小兔子的叫我,有時候甚至變本加厲伸手過來摸我的腦袋,每次都被我一臉厭惡的躲過去,我想心怡應該是看得到的,不知道晃晃是不是有意這樣做的。
那幾天茉下課時而陪著我,時而陪著心怡,只不過我對茉隻字不提和心怡有關的任何事情,偶爾的,茉會說說她和心怡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情。
茉說:“你知道麼,心怡現在開始讓我幫她送東西給晃晃,看你們都這樣了,這種活我哪敢接啊!”
我問:“那你倒是送過沒有?”
茉:“送過那麼一兩次,就再也不敢送了,吃醋的女人最可怕。”
我:“我原以為心怡不會是寧那種為了男朋友可以不要友誼的人,可是現在看來,那是因為她還沒有男朋友所以站著說話不腰疼。”
茉一時也無法平息我心中的怨氣,只好默不作聲。
下課的時候周圍似乎都看得出我和心怡僵化了的關係,因為我再也不有事沒事經常往心怡那裡跑了,大家見了面也都是淡淡的點一點頭,有時候甚至會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唐佳似乎特別喜歡一臉無辜的揭別人的傷疤,總是有事沒事和我提起心怡,還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我不想讓無關的人知道太多關於自己的事情,便從沒對唐佳洩露過半點。
我相信茉在我們中間一定沒少做工作,兩天以後,我就收到了心怡送來的小紙條:我知道你一定是覺得我小心眼愛吃醋,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和自己的朋友生氣甚至不說話,但是作為我的朋友,你難道不知道晃晃是我喜歡的人麼?為什麼還要接近他,為什麼還和他說話?中午操場邊上涼亭裡,咱們談談吧。
看完之後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回頭看了茉一眼,顯然她的表情是,怎麼攔也沒攔住心怡這麼寫,我無奈,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正在出神,手裡一涼,才發現小紙條被晃晃搶走了。
晃晃搖晃著小紙條像示威一樣,我是既想搶又懶得搶,再被心怡誤會估計我在班裡離臭名昭著也就不遠了,我瞪著晃晃:“你把紙條還給我。”
“自己來拿。”
“你到底想幹嘛?”
“……”
由於我的聲色過於嚴厲,晃晃的神色明顯楞了一下,乖乖的把紙條放到我面前,低聲說了句:“我會親自和心怡解釋的。”
原來那一瞬間晃晃竟然看完了紙條。
百無聊賴的度過了一上午的時光,中午的時候差點就忘了心怡交代我的事,我一個人往涼亭的方向走過去,就看見心怡早就在那裡等著我了。她沒有看我,也一直沒有說話,我隨便找了一個石凳坐下,我們兩個就相顧無言整整大半個中午。
從來沒覺得會有那麼尷尬,也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後來還是心怡先開口了,她說:“晃晃上午和我解釋過了,這件事情,是我太過分了。”
一瞬間,那種百口莫辯卻被一個不相干的人輕易一句話,就把心怡說服了的感覺氣的什麼話都說不出,本想轉身就走,沒想到心怡竟拉住了我的袖子,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瞬間我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等到回到班級的時候,大家已經開始午睡了,和心怡冰釋前嫌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心怡和晃晃還是喜歡一來一回的送八寶粥,送麵包,送筆,送任何學校裡常見的東西。只不過這一次,心怡和晃晃都沒有在拜託任何人,兩個人一來一往,我甚至錯覺的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晃晃還是喜歡和我開玩笑,可是心怡已經不介意了,在實驗過多次以後,大家就相安無事了很久很久。
故事的結尾也是出乎人的意料,就像故事的開頭一樣,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錯誤和不妥,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突如其來,就連走了,都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天早上心怡剛到校,很明顯的就能看出眼睛腫的像兩個核桃一樣,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連書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趴到桌子上抽泣起來,本來我在班級做值日,急忙就走到她的旁邊,她就抱著我開始哭,哭的撕心裂肺旳,我不明所以問她怎麼了,心怡一抽一抽的從兜裡掏出手機遞給我看。
那時候還流行翻蓋手機,好一點的手機即便合上蓋子頁面還是不會退出當時瀏覽的地方,我翻開蓋子,赫然就是一條簡訊映入眼簾:
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