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心切,已經錯過了二十多年,不可能一直錯過下去。”
“晚晚成年了,現在婷兒也回來了,她們母女又無意相遇,什麼都該說開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就算想自私也自私不了。”杜秀鵑雖然沒有十月懷胎生過傅向晚,可是她對傅向晚卻是傾盡了一個母親所的愛,自然是不捨得與他人分享,就算這個人是傅向晚的親生母親蘭婷,但她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現實,“這二十多年是我們偷來的時光,總要還的。現在也算是多了一個人疼晚晚。我只能放手,否則一直這樣瞞下去,晚晚也會恨我們的。”
“只是這要怎麼開口,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才不會傷害到他們。”傅志剛感覺到了頭疼,這件事情牽扯了二十多年的恩怨仇恨,怕是一說出來,會在傅向晚的心裡來個大震盪,“我怕晚晚會承受不住。她現在幸福的家裡原來父母都不是親生的,弟弟和她也沒有血緣關係,她的親生母親卻是被她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給害的,我們曾經把她送過人,我們讓他們母女分開二十多年……這些都是致使的打擊,我怕……我不敢去想後果。”
杜秀鵑也難過的別開了臉,臉色蒼白,淚痛清晰,心中的苦澀地漫延開著:“那就別說了!就讓我們再自私一次吧。有什麼報應都落在我們身上,只要晚晚能快樂。”
“不說的話,婷又要怎麼辦?女兒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她的苦又該怎麼辦?”傅志剛是兩難,好像無論做怎麼樣的決定都會有人受到傷害。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杜秀鵑搖著頭,只是流淚。
傅志剛卻陷入了沉思裡,杜秀鵑見他半開不說話,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晚晚的親生父親是誰?婷兒有告訴你嗎?”
“沒有。晚晚的父親……我也想知道是誰,想問他為什麼當年要負了婷兒,把她一個人丟棄,她那年才十八歲,去承受了所有的一切。讓她活得那麼辛苦?”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婷兒活著都沒有去找他,怕是不會說出那個人是誰。”杜秀鵑聽到蘭婷已經嫁人後推測到的,“或者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死了想逃避責任了,就算只有墓,我也要到他的墳前罵他的狠心,得到了又不珍惜。”傅志剛想到那個殷蘭婷拋棄的人就心中痛恨,如果不是那個人把蘭婷的心帶走了,也許今天的一切都不一樣了,但蘭婷會幸福的。
杜秀鵑低低地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兩個人都有心傷。
而蘭婷回到了沈重山的病房,把早餐放到床頭的小櫃上:“重山,吃早飯了。”
“好。”沈重山微笑著。
蘭婷將他的病床搖了起來,扶他坐好,然後端起稀飯喂他,沈重山看到她眉眼間的鬱色:“有心事?”
蘭婷愣了一下後,輕輕點頭。
“那可以說給我聽聽嗎?”沈重山很溫和。
蘭婷坐了下來,突然有幾秒鐘的失神:“重山……”
話未出,蘭婷已經是感慨萬千,流下兩行痛苦的淚水,沈重山見她哭得無聲,卻格外的悲傷。他的眉心也擔憂地蹙起來,把紙巾遞上:“你答應過我以後再也不哭的。”
“重山,我……我……的女兒沒有死,她還活著,我今天去拿早餐的時候看到她了……”蘭婷泣不成聲,一斷地抹著眼淚,這二十多年的悲傷和痛苦都在今天達到了頂點,讓她無法去承受,“可是她卻不知道我是她的親生媽媽……重山,我還有女兒……我太開心了……”
二十年多前年,她在沈重山的幫助下好起來後,恢復了所有的記憶,但是沈重山從來沒有問過她過去的事情,她也不想提。直到他們結婚那天,她才告訴了他所有的一切,包括她有一個女兒。
“既然是開心的事情,那就不要哭了,該笑啊。”沈重山聽到這個訊息,很替她開心。
“可是我心裡好苦。重山,我快活不下去了。”蘭婷雙手捂著臉,心生絕望。
“說什麼胡話呢。”沈重山拉下她遮臉的手,“你已經苦盡甘來,現在有兒有女,該是最幸福的,不管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只要現在看到了你的女兒,就該高興。別什麼活不下去的話,婷兒,活著才有希望。而我可能再也無法陪你走下去了……”
蘭婷聽到沈重山這麼說,心中是震,她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已經枯瘦了許多:“不,重山,不到最後一刻,我們都不要放棄希望好嗎?如果你丟下我一個人,你讓我怎麼去面對以後的風雨,我習慣了你的保護,我想和你白頭。”
“蘭兒……我也想。”沈重山反握著她的手,“可是……在我還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