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我們就要回去了,趕十點的飛機。”談銘韜蹙了一下眉。
“談先生,我想好了,我願意幫你們,說出那天的事情。”張明三已經被慕心嫣和談銘韜的舉動給感動了,所以才會煎熬了這麼多天,終於良心佔勝了一切。幸好他趕上了。
“張先生想清楚了嗎?如果你在其中有犯法行為,你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不過你做汙點證人的話,可以從輕考慮。”談銘韜提醒他。
“我想清楚了。”張明三重重點頭,眼裡都是堅定。
談銘韜暫停了辦手續,帶著張明天乘電梯上了樓,到了他們的套房。談希越和傅向晚都在他和慕心嫣的房內,正準備下來。沒想到談銘韜就上來了,而且身後還跟著張明三。
張明三看到談希越時並沒有認出他就是那天那個帶著墨鏡的尊貴男子,可是他的強大的王者氣場依然讓他震懾。他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看著他的眼睛。
“張先生,你怎麼來了?難道是來給我們送行和告別的嗎?”慕心嫣卻熱情依舊,面對這個不願意幫助她的男子,“如果你有時間就多陪陪張阿姨,她想有人和她說話,陪她吃飯。一個人總是待在醫院裡,很孤單可憐的。”
說罷,慕心嫣從自己隨身揹著的包包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上前塞到了張明三的手裡:“我就要走了,以後也幫你照顧不了張阿姨了,這點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張阿姨能早點康復。”
張明三看著那張卡,再一次感受到了慕心嫣的善良。他連連拒絕,把卡還給了慕心嫣:“慕小姐,我不能收你的錢。是我該感謝你,是我對不起你。今天我來就是想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慕心嫣卻愣了,她沒有想到張明三會改變主意:“你真的想好了要告訴我嗎?”
“慕小姐,你是好人。我不能再昧著我的良心做事了。”張明三抿了抿唇。
“那謝謝你。”慕心嫣拉過他,“那你坐下來說吧。”
張明三坐下來,眾人也坐下,他雙手絞著衣角,慢慢述說著那天的事情:“6年前的一天,顧新眉開了那輛車來,讓我替她改一下,把剎車弄鬆,讓剎車失靈……我沒想到那天顧新眉的兒子顧鋒就開了那輛車,發生了車禍。事後,他又讓我趕忙把車子拉走報廢,所以沒有人知道是顧新眉讓我在車上動過手腳,以為只是單純的車禍。”
“顧新眉把車子弄壞,應該是想害心兒吧?顧鋒是她的兒子,她不可能會害他。”談銘韜看著一臉平靜的慕心嫣。
慕心嫣卻淡淡的搖頭,臉色越發的蒼白透明:“不,她要害的不是我,就是顧鋒……顧鋒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她怎麼下了了心去害他?”
“你怎麼知道是顧鋒?”談銘韜蹙眉,她的指尖冰冷。
“因為我沒有駕照,而顧鋒才有駕照。”慕心嫣反握著談銘韜的手,心中的竟然升起了恨意,對顧新眉的恨意,這個女人心是石頭做的嗎?又硬又冷。
談希越一副瞭然的模樣,伸手摟著傅向晚:“這個女人果然如此陰險毒辣!”
張明三走後,慕心嫣久久沒有從這樣的殘酷事實裡回過神來,怎麼會有一個母親能對自己的兒子痛下殺手的?是什麼樣的目的讓顧新眉如此喪心病狂?
“還記得你們說的顧新眉和張明三那天在相見的那個偏僻舊院嗎?”談希越稜角分明的輪廓染著晨光,“我派人去查了一下,聽說顧新眉每個星期都會去一次。裡面住的是一對中得夫婦,在那裡生活六年了他們從不和那裡的人說話。只有買菜的時間能看到那個婦人,其餘時間都不出門,也沒有人去做過客。反正孤僻不近人。”
“很可疑。”談銘韜直覺道。
“那我們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乾坤。”談希越已經想好了,“今天晚上就去。”
晚上一到,談希越還是讓黑哥幫忙潛入把那兩個中年夫婦先給弄昏迷。然後開啟了門,談希越他們一行人才進了小洋樓。一共兩層樓,他們在二樓第一個房間開啟了燈,看到了有一個人躺在了床上。
床上的人似乎聽到了腳步聲,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陌生人在屋裡,他只是驚懼地睜大了眼睛,身體卻無法動彈。此人的臉上傷痕累累,連裸露在外的面板都是有傷痕的,看起來十分的醜陋。手上還輸著營養液之類的管子,床邊都是醫療器械。他的一雙眼睛在看到慕心嫣時卻由驚恐轉為了柔和,隱隱有淚霧升起,是心痛,是驚喜,還有莫名的悲傷在湧動。
慕心嫣也看到了他眼底的複雜情緒。她也一個箭步走上前去,男子卻別開了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