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曖昧的照片,比如牽手,相擁,還有親面的照片,雖然唐雪瑩有掩飾自己的模樣,但還是被人對比她平常的照片,還是能看出她的模樣。而那個男人則被模糊隱去,不是背面照就是半身照,不是很清楚在放到大眾面前,被放大的人只有唐雪瑩,看樣子是針對唐雪瑩的。
內容則是勁爆的,說唐雪瑩因為在談家守寡六年已經,禁不住寂寞與別的男人暗渡陳倉,風流快活,讓在地下的談家二少無法瞑目。反正內容多半是地批評指責唐雪瑩不守婦道,道德淪喪,是女人的恥辱。
這樣的報道無疑是給唐雪瑩致使的一擊,無論怎麼樣,讓人同情的都是死者。而不是揹著守寡之名卻暗中與男人糾纏的女人。
突然間,傅向晚感覺到一陣風暴雨就要來臨了。
傅向晚看著報紙的報道,久久說不出話來,眉心蹙得很緊,捏著報紙的指尖都驟冷了,把報紙抓破了。
“傅醫生,你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嗎?”有人試探著問她。
“他們在一起多久了?是二少死前,還是死後啊?”
傅向晚聽不到他們在問什麼,只是把報紙塞進了梅梅的懷裡,轉身就從人群中走開,臉色有些白,心急如焚。她擔心的事情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生了,而且還是在她找唐雪瑩問這件事情的第二天就曝光了。她真怕唐雪瑩誤會什麼,更怕她會承受不住這潮水一般的攻擊,怕她會出什麼事兒。
她匆匆進了辦公室,關上門,先打了電話給唐雪瑩,卻是關機狀態。她又打給了談希越,響了三聲,那邊才接起了電話:“希越,出事了。”
“我都知道了。”那邊的談希越依舊鎮定冷靜,沒有一比的慌亂,“二嫂的事情你別管,你平時做什麼就做什麼。”
“可是希越昨天晚上我去問了二嫂那個男人事情,二嫂卻全力否認,說我看錯了。可是今天一早就曝出了這樣的新聞,我怕二嫂她多想。”傅向晚憂心不已,“她的手機關機,現在找不到她,我擔心會出什麼事兒。爺爺奶奶他們知道了,這要怎麼辦?二嫂她是百口莫辯。希越,你在哪裡,我害怕……”
“別怕。”談希越溫醇地聲音帶著安撫一切不安的力量,讓傅向晚急跳的心緩緩沉落到了心底,“我已經回來了,在機場,我馬上開車過赤找你,再打電話給你。”
“嗯。”傅向晚握著手機,舉到了眉心處,閉著眼睛,祈禱著。
突然,傅向晚的手機響了,是陌生的號碼,她想是不是唐雪瑩換了號碼打來的,便沒有猶豫地接下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已經拋來了問題:“七少奶奶,請問你知道報紙上的男人是誰嗎?和二少奶奶交往多久了?他們的關係發生到了哪了一步?”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傅向晚掛了電話,卻又響了起來,一個個都是記者媒體打來想要探聽訊息的,一時間傅向晚的手機成了熱線,被騷擾到沒有一分鐘是安靜的,她只好關機。
傅向晚換好醫袍,準備工作,剛看了兩名病人,就有記者媒體人竟然跑來了醫院,直闖進她的辦公室,十多個話筒直舉到了她的面前,就唐雪瑩新聞一事又是同樣的問題,弄得她無法工作。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還要工作,請你們離開,否則我要叫保安了。”傅向晚面對這些窮追 不捨的記者,冷著臉孔。
可是這些人根本不懂什麼叫拒絕,依然逼近傅向晚,不依不饒地重複著那些問題。
“二少奶奶出這樣的事情,談家方面有什麼表態?”
“會不會把二少奶奶從談家逐出去?”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傅向晚覺得額頭突突地疼,“你們不走,那我走好了。”
傅向晚從靠椅內起身,助理護士梅梅則護著傅向晚隔離著這些記者:“請你們讓一讓,傅醫生現在身懷孕有孕,如有閃失,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所以請你們配合,讓一讓。”
聽到傅向晚有孕,顧忌到她的身份,但是記者們又不想放過傅向晚,想挖到獨家的新聞,所以退兩步又進一步,傅向晚怎麼也走不出他們的包圍圏。一大群人剛退出辦公室,又有新的記者媒體人跑來,不知情地擁擠上前,層層的人員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站在傅向晚面前的人則向她撲過。
傅向晚大驚失色,她雙手護在小腹上,往後急急退開,卻依然還是避免不了被人碰觸到,梅梅也是臉色一變:“你們做什麼?”
傅向晚只覺得肚子一陣抽痛,眉心蹙起,一手緊緊地抓住了身邊的梅梅:“梅梅,我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