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離去的背影頭也不回,他們十指相扣的手指,刺痛著她的心。她所有的夢,所有的美好在這一刻破碎不堪。
關奕瑤面容冷凝,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她只覺得腹痛無力,腳下無力,就這樣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病床上,面色蒼白透明,唇瓣換去血色,很是憔悴不堪,彷彿只要輕輕一擊就會破碎。
“瑤兒,你醒了?”任如萍看著醒來的關奕瑤,眼睛溼潤,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你嚇死媽媽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不想吃什麼?”
“媽,我怎麼會在這裡?”關奕瑤似乎忘了自己昏倒的事情,她眉心一蹙“瑤兒,你昏倒在了機場,是醫院給家裡打的電話。”任如萍看著這樣悽慘的女兒,心中頓痛,“你跑到機場去做什麼?”
“媽,他要走了,我去機場找他。”關奕瑤的眼睛空洞地看著天花板,潭底已經是死水無瀾一片,“媽,我求他不要走,留下來給我們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可是他還是走了。媽,這一切都是談銘韜做的,是他害得我如今如此悲慘。”
“瑤兒,過去的就忘了,聽媽的勸。”任如萍抹著眼角沁上的淚。
“媽,我肚子好疼。”她抬手扶上自己腹處,那裡陰陰的疼。其實她是整顆都是疼的,還有靈魂,“媽,我的寶寶怎麼樣了?”
“你……你……”任如萍看著關奕瑤,只是顫抖著雙唇,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怎麼了?”關奕瑤看著任如萍說著說著又掉下淚來,心中不安。她拭著母親臉上的淚痛,“媽,你別哭啊,告訴我倒底怎麼了?否則我這心裡比你還亂。”
關奕瑤緊緊地握著任如萍的手,心中竟有一絲害怕。她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那她還害怕什麼呢?
“你……流產了。”任如萍還是把話說出來了,“你本來胎兒就不穩,能保住一時都是奇蹟,讓你臥床多休息你還倒處瞎跑,這下孩子沒有了。”
“孩子……沒了……”關奕瑤愣愣地,手在小腹上放著。
“瑤兒,沒關係的,這個沒有,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任如萍寬慰著她,不想她太過難過。
關奕瑤住了幾天的院,情況也穩定了,便辦了出院手續,這些時日關立國都沒有來過,關奕唯只是在關奕瑤出院那天來接她,也是揹著父親來的。
“哥,爸爸還是不能原諒我嗎?”關奕瑤抿著唇問道。
“爸這幾天的工作很多,這不是上級在來這裡視察嗎?他要做好準備工作。”關奕唯看到妹妹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失望。
“工作要緊。”關奕瑤揚了揚唇。
回到家裡的日子,是難受的,父親關立國從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彷彿已經不再把她當女兒。她心裡難過,難受,可不想母親擔心,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心裡已經裝滿了恨意,對談銘韜的恨意。
這天談銘韜正吃著早餐,便對李嬸道:“李嬸,幫我做好吃的用飯盒裝好。”
“四少是要去看慕醫生嗎?”李嬸笑咪咪道。
談銘韜但笑不語,待中午從李嬸那裡取來了飯盒便出了門,現在他還不能開車,便讓司機送他去了市裡,去了慕心嫣的心理工作室。
談銘韜路過花店時讓司機停了車,然後進去讓老闆包了十三朵紅色的玫瑰花。然後他便直接上了寫字樓十樓,便是慕心嫣創辦的工作室。這個地址還是他向傅向晚要的。
他一走進去,所有人都看著他,相貌堂堂,衣衫筆挺,一表人才啊。左手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右手提著一個飯盒。這是哪來的帥哥。
“請問慕心嫣醫生在嗎?”談銘韜微笑著,讓那些女生都紅了臉頰。
這時傳來了讓談銘韜熟悉的聲音:“艾米,我讓你訂的午餐到了嗎?”
一件白色的襯衣加上包臀的黑色短裙,長髮挽起,十分的幹練而端莊的慕心嫣又添了一分嚴肅。當她看到站在那裡的談銘韜時,整個人都傻掉了。
他說他這段時間很忙,沒有時間看她,卻沒想到偷偷跑來,給她措手不及的同時,也給了她一個驚喜。
“慕小姐,午餐已經送來了。”叫艾米的怕被捱罵,便把談銘韜推了出去,反正他是來找慕心嫣也沒錯。
“慕醫生,午餐到了。”談銘韜也順著她的意。
“那進來吧。”慕心嫣的唇邊是抹愉悅的淺笑,然後她轉身回到了她的辦公室裡。
談銘韜跟上,進了辦公室,外面的人都想偷看,慕心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