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盪漾起一抹苦笑。
這個時候小護士已經替傅向晚裝滿了水一杯水折了回來,而恰好喬澤軒也和傅向晚說完了話,他大步離開。步出醫院,到了不遠處的公園裡坐下,看著老人下棋跳舞在這裡消遣打發時間,還有小孩子則在放風箏。
在他的童年裡也有這樣的記憶,那時父母恩愛,家庭幸福,他們一家三口也到公園裡放風箏。
他的視線隨著風箏的高飛而跟隨,記憶彷彿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突然一個陰影就遮擋住了他的光明,一個女孩子的臉映入了他墨鏡之下的瞳孔內,他的眸子縮了縮。
“喬澤軒,好久不見。”女孩子甜美一笑,可是她的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的暖意,卻浮起對他的一抹恨意,卻也深恨不起來。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喬澤軒一個人的錯。
“許婕兒,是很久沒見了。”喬澤軒看著面前扎著馬尾的許婕兒,除去曾經的濃妝,她的眉眼是十分好看的,白色的襯衣加上玫紅色的鉛筆褲,一雙粉色的高跟歟��匆彩喬啻何薜小K�哪抗庥繕獻韻麓蛄孔牛�罷庋�哪愫每春芏唷!�
“真是謝謝讚美。”許婕兒倒是不客氣地坐在了喬澤軒的身邊,兩人並肩著,“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風箏。”喬澤軒抬手指了一下天上的風箏,“多自由自在的。”
“也是,在那個地方呆久了,也渴望自由了。”許婕兒的目光也落到了天上的風箏上,卻有些失神,“喬澤軒,在那個地方你過得好嗎?”
這是他們相識以來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無關愛情與孩子,沒有爭吵也威脅,也沒有對彼此的憎惡與仇恨,到是平靜了太多。
“無所謂好壞。”喬澤軒的語氣淡淡的,對於在裡面的生活他全當是對自己的改造。
“看來是我是多問了你一句。”許婕兒輕輕一笑,卻有一絲冷意,“看來你好到不需要人關心。”
這時一個風箏斷了線,在空中飄飄蕩蕩的墜落而下,落在了喬澤軒和許婕的腳邊,接著一個小男孩子就往這邊跑了過來,模樣大約三歲多的。
他跑到喬澤軒的面前就定下了,喬澤軒把地上的風穩撿起來遞給小男孩子:“給。”
“謝謝叔叔。”小男孩子接過來,道謝後就跑開了。
許婕兒卻看著那遠跑開的小小身影,就有淚意浮起,她咬著唇:“喬澤軒,如果我們的孩子沒掉,也該有一歲了吧。”
喬澤軒側眸看著許婕兒,那件事成了她心裡永遠的傷口:“許婕兒,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為什麼直到現在你還是不相信?”
“孩子都沒有了,沒有了證據你怎麼說都可以。”許婕兒了轉首,與他的目光相接,淚光盈盈,痛苦之色在瞳孔裡渲染。
喬澤軒看著她毫不掩飾的痛苦與恨意,他知道這種痛的滋味,他也沒有像曾經對許婕兒那樣無情冷漠。而是抬起手來,輕輕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溼意。許婕兒卻是淚意更深,輕輕一顫羽睫,不可抑止的淚水就潸然而下,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
“喬澤軒,我恨你。”許婕兒揮開他的手,目光如寒針。
“許婕兒,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傷害,你委屈,你痛苦,你難受,可是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會白白承認,是我做的我絕對不會推諉。我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並不是的逃避責任,拒絕你,而是為你著想,你應該有權知道孩子真正的父親是誰,是誰真正的傷害了你。”喬澤軒把最後兩句話咬得很重。
“傷害已經造成,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許婕兒卻是慌忙地起身了,深深地看著喬澤軒一眼,是痛苦又很矛盾。
她很傷心,真的很傷心,喬澤軒看她的眼神還是陌生如從前。而她在一直在告誡著自己不要再愛他後,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平靜了,可是再一次見到喬澤軒後還是不爭氣地哭了。
她抹著洶湧而來的淚水,視線一片模糊,壓抑著胸口那翻湧的清晰起來的痛。
“許婕兒,哭泣能讓你痛快一些的話就放聲大哭出來吧……”喬澤軒也沒有了辦法,只好看著她流下淚來。
喬澤軒站起來,掏出紙巾遞上,就被一人扯過去扔在了地上:“喬澤軒,你傷害婕兒還不夠嗎?還要害她哭得這麼傷心?你還是不是男人?”
說話的是楚野,他的胸膛因為憤怒而起伏著,目光戒備在盯著喬澤軒。一把拉過許婕兒擋在身後,彷彿喬澤軒就是洪水猛獸。
“……”喬澤軒是無言以對。
“喬澤軒,不要讓我再一次看到你欺負婕兒,否則我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