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樣說,我相信他是一個可以包容你的男人。”傅向晚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感情這種事情只有當局者才知道,況且梁韻飛和席佳榆之間已經沒有複合的可能,那就只有放彼此自由才好。
席佳榆一站起來,就感覺一陣暈眩,接著就昏倒在了地上。傅向晚便抱住她:“佳佳,你醒醒……”
席佳榆被送進了急救室,傅向晚坐在那裡,心裡很焦急。直到席佳榆被推出來後她的一顆心才落回了胸膛。她上前問產科的李柔醫生:“李醫生,我朋友她怎麼樣了?”
“病人太虛弱,她血糖低,貧血,焦慮不安……她若不好好調整自己,前三個月很容易流產。”李柔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你得好好勸勸她,放鬆身心。”
“謝謝你。”傅向晚便去了席佳榆的病房。
安排好了病房,護士給席佳榆打上了點滴,沒多久她便醒來了。傅向晚倒了一杯熱水給她,看著她蒼白到透明的臉色,傅向晚就想哭,胸腔裡像是用刀在刮一般。
“晚晚,我沒事,真沒事。”席佳榆的唇色泛白,還強行歡顏在安慰她。
傅向晚的眼眶紅得厲害,她吞了吞喉嚨,把滿腔的苦澀硬逼下去:“你必須得好好休息,以後要善待自己,不然我會翻臉的。”
“好。”她點頭,和傅向晚的手緊緊相握,“晚晚,我的事情你不要告訴別人。”
傅向晚知道她是不想梁韻飛知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你和風揚的婚禮什麼時候辦?”
“我風揚還沒有商量好。不過我想辦得簡單一點,就請些親朋好友,我覺得幾桌就夠了。”席佳榆不想有太多人關注她結婚的事情,她想安靜一點生活。
傅向晚點了點頭,安慰地拍著她的手背。
席佳榆打完點滴就自己回去的,因為點點在家裡哭鬧,所以傅向晚只好先行一步。她一個人走著街道上,看著冬日的落葉枯樹。
她走了沒有多遠,一輛黑色的卡宴車就停在了她的身邊,車窗半降,梁韻飛那冷毅俊臉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別開目光,彷彿沒有看到他一般,急步走開。
梁韻飛見了她要跑,也是快速下了車,攔在了她的身前:“你懷孕了。”
“你胡說。”席佳榆沒有承認。
“那天晚上你和風揚說的話我聽到了,他說為了寶寶……”梁韻飛沒有說完。
“是,我們有寶寶了,所以你更沒必要糾纏我了。”席佳榆沒有想到梁韻飛還會悄悄到她所在的小區看她,這讓她難受,她真不值得梁韻飛這麼執著,而她和他也一點可能都沒有。這樣不是增加彼此的痛苦嗎?何苦這樣相互折磨呢?
“不,我想這個孩子是我的。”梁韻飛想了許久,“我們分手的時間並不長,你和風揚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你也不是那樣隨便的女人,你愛的人也是我,所以這個孩子是我的。佳佳,既然我們有寶寶了,你不要和風揚在一起,好麼,我們在一起才能給寶寶一個完整的家。”
梁韻飛拉住了她,怕她匆匆走開。
“你神經病!”席佳榆掙扎著,想從他的鉗制中脫離,“我就是隨便的女人,我肚子裡的孩子和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想當我孩子的父親,也要看風揚同不同意。”
“我自己的孩子不需要任何人同意。”梁韻飛眸光那樣的認真幽暗。
“我和風揚才是合法夫妻,孩子是我們的。”席佳榆想這樣他就可以死心放手了,“你放開我。”
“不可能!”他不相信的低吼。
“我們就是結婚了,還要辦婚禮了,當然我不會請你的。”席佳榆一句話把他推離得更遠了。
梁韻飛那深潭般的眸子裡掀起的暗色波濤足以熄滅這世間所有的光明,有一種摧毀一切的力量,他鬆開了她的手,眸子裡閃過一絲狼狽,繼而是嗜血般的狂暴風雨,她的血液在他冷凝的目光裡一寸一寸凍結。空氣裡靜得可怕,時空都扭曲變形。
梁韻飛雙手握緊她的雙臂,搖晃著她的身體:“席佳榆,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他臉色陰冷如冰,如此駭人的一面,像一隻發狂的獵豹,想要一口撕碎了她。
“為什麼?因為你父母害死了我媽,讓我痛不欲生,所以我也要讓你嘗一嘗這種椎心的痛苦,讓你的父母看到你痛苦的樣子,就是我曾經的寫真實寫照。你痛了,我很開心。”席佳榆柔美的唇角淺淺地拉開,後背抵在了身後的粗糙的樹幹上。
他們就這樣靜止著,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