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顧明昕的聽力還是一樣的好。
“孩子是你的嗎？”容曜總是直達重點。
貞毓煩躁地抓頭髮，“我真的不確定！我還沒成年，不到孕育後代的最佳年齡，所以根本就沒碰她那裡。人魚雌性在人形的時候做的話，懷孕機率是很低的。”
容曜為他滿上酒，“那就是其他人的。”
貞毓猛地仰躺到了後面，攤成一個大字，“我一定要問問她！”
容曜彈了彈菸灰，“如果不是你的，要弄死它嗎？”
貞毓抬手蓋住了眼睛，“等我成年後，她的那些個狗屁夫君，一個都不能留！阿月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個人的……孩子，她願意怎樣就怎樣好了。”
容曜喝了口酒，“你真大方。”
“我有什麼辦法，她就只能生一回。”貞毓痛苦地說道，“還是和地球人談戀愛好啊，他們那麼保守，明昕跟了你就不會再想其他人了。”
“我們還沒有做過。”容曜有些遺憾地說道，“她現在只讓我摸摸胸—部。”
……
！！！
顧明昕實在偷聽不下去了，捂著發燙的臉溜下了天台。真的是太過分了，竟然在別的男生面前這樣暴露他們的進展。容曜，以後胸—部也不要摸了！
大概是貞毓的情況讓容曜有了危機感，從天台下來後，他沒有直接回自己房裡，反而進了顧明昕的房間，將已經睡熟的她扛上肩頭，準備拖回去吃幹抹淨了。
顧明昕迷迷糊糊地被扛起來，踢蹬著雙腿掙扎了兩下，發現是容曜辦的好事，沒好氣地捶了他兩下，“你幹嘛啊，快放我下來！”
“別鬧。”容曜揉了把她的臀—部，“回去跟我睡。”
他一身的酒氣，還混著菸草味。雖然不難聞，可實在是嗆人。顧明昕在認真考慮要不要變回原形了。這種半夜突襲會嚇死人的好麼？容曜你個悶騷鬼，是誰先提的要分房睡，結果在外面跟別人那樣討論我哼！
被容曜壓到更為熟悉的大床上，顧明昕真的有點害怕了。他脫她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行不行，她還沒有準備好。
“你，你給我起來！”顧明昕像條魚樣彈了兩下又被壓了回去。
星光下，容曜躬起來的身體特別的有侵略性，他一手就輕易地扣住了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乖乖聽話，別亂動，我不會做什麼的。乖……”他俯下身，聲音也越來越低。
顧明昕簡直要哭了，這樣實在是太難受了。“別，放開我……”
“明昕，”容曜舔著她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地咬，含混不清地呢喃，“我怎麼會這麼地喜歡你呢，太奇怪了。喜歡的不得了，真的。”
容曜……顧明昕的眼睛溼潤了。真的有這麼的喜歡我嗎？一直沒有做過什麼，反而依附著你生存，真的就這麼讓你喜歡嗎？
“容曜，吻我。”她輕聲說道。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
容曜義正言辭地指責顧明昕，“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不能再這樣睡在一起了。”
正在穿衣服的顧明昕要被他氣死了，“是你昨天晚上把我強行拉過來的，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裡睡覺嗎？這裡擠死了！”
容曜的目光在她敞開的衣領裡略一停留，立刻就移開了。他背轉過身，兩隻耳朵通紅，“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你現在太小了，如果我忍不住，會，會傷到你的。”
“你現在已經傷到我了。”顧明昕把枕頭砸到了他後背上，“我生你的氣了，走開！”她光著腳跑了出去。
真是太氣人了。該有的交頸而眠是有了，醒來後的溫柔繾綣怎麼一點都沒有。還那種口氣說話，好像是她有多麼飢渴似的。討厭的容曜，敢在她面前坦白一點嗎？
接下來的幾天，又羞又惱的顧明昕拒絕維持人形狀態。要不是跟容曜冷戰，她一點也不願意變回去的。因為現在的她，長大是長大了，但一點也不像貞毓的原形那樣體態修長，高貴美豔，反而是在原來形態的基礎上又膨脹了兩圈。她現在比以前更像只白毛團子了，還是超大號的。
容曜再想跟她親近，面對這樣一隻憨態可掬的白胖毛團，他也下不去手啊。
“我那天喝醉了。”容曜想到了理由，“高度的白酒，所以忘記了。”
顧明昕給他一個溫暖的後背，毛絨絨一團蹲坐在窗臺上，“那是誰先不遵守約定的？”
“是我。”容曜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裡，“你現在還是幼獸的形態，我以後不會再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