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沒有答話,幾步回到書案前坐下,低頭翻起書冊。
我不知中了什麼魔怔,一時顧不上問羊獻容的事,道:“還要多久?”
“什麼?”
“你這樣冷著我,還要多久?”
“喜歡上中山王妃了麼?怕她不高興,所以自永明來此你便這樣拒我於千里之外?”
他定定地看著我,沒有說話。那神情,就像面對一個憑空無理取鬧的小孩。
“方才,她就在你帳中不是嗎?”
漫長的等待之後,他冷然道:“與你無關。”
眼眶微微一熱,我忍不住笑了一聲,道:“我是你的正妻,是聖上御賜的國夫人,如今你要另覓佳人,為何與我無關?你原該謹守禮法,將我好好供著,如今你怠慢我,便是對聖上不敬!你知不知道,只要我說你‘夥同氐人意圖謀反’,你隨時性命不保?”
為什麼要說這些傷人的話?這些言不由衷的帶刺的話,是如何從我的嘴裡不經腦袋的同意,便脫口而出了?明明我只是想問,“你還好嗎?”而已啊!
好想,回到方才在帳外的時候,重新來過。
“有些事,我想你誤會了。我的妻,始終都只有蘭璧一人。我愛的,也只會是她。我不會喜歡你,這一點,任時間再久也無法改變。至於是否將我置於死地,悉聽尊便。”
我握緊雙手,怕一鬆開,眼淚就再忍不住了。我冷哼一聲,笑道:
“看來誤會的並非只我一人呢。你以為,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會過問你這些么蛾子的事?少自作多情了,我不過是因為被棄的日子寂寞冷清,無聊之下才拿你的事消遣。你這種冷漠古怪的人,根本不招人喜歡。不怪道當初在西津渡口,蘭璧會離你而去。恐怕,她也受不了吧?”
司馬熾看著我的目光裡,燃起了熊熊烈火。他滿是剋制的聲音道:“你說什麼?”
“什麼迫不得已、什麼擁塞離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說辭不是嗎?永明說,他的人在西津的難民堆裡都尋遍了,舊晉的人全都在場,為何單失了她?除非是她有意相避,不然……”
“夠了!”
“在幷州不也是一樣?你逗留多日廣佈訊息,為何她不來找你?若一開始便是她自己要離開你,如今又怎會讓你找到?這些,都是你被自己的愛意矇蔽心智,看不出來罷了!”
“我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