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憤怒起來的梅雅麗是不屑跟人廢話的,所以她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圈住菜園子的籬笆圍牆那兒,然後伸手就把牆邊的鐵鍬抄了起來。
她氣勢洶洶的舉著鐵鍬衝過來,楊連長的媳婦兒立刻就警惕起來,“你幹啥?你還想打我咋的?”
梅雅麗冷笑一聲,一鐵鍬剷起了對方吐在地上的汙穢物,然後便將混著好大一塊泥土的汙穢物直接丟到了對方臉上。
那女人穿了一件下襬收緊的雞心領毛衣,撲簌簌落下的土渣全都從她的領口鑽進了她的衣服裡。
至於她吐出的那口汙穢物,因為梅雅麗用了挺大力氣甩過去,所以那東西直接就沾在了她的鼻樑上,看著既滑稽又噁心。
那女人“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音量大的差點兒沒把屋裡屋外眾人的耳膜刺破。
“你tm給老子閉嘴!”楊連長既憤怒梅雅麗一言不合就動手,同時也很生氣自己媳婦兒不分場合的撒潑。
他陰著臉吼了自己媳婦兒一句,然後就伸手扯著她準備離開。
偏那女人自覺吃了大虧,死活都不肯跟著自己男人回去,她一邊死命掙扎一邊指著梅雅麗罵道:“你個小賤”
話說到一半,她就被梅雅麗拎著右手臂丟出了大門外。
與她一起被丟出去的,還有之前梅雅麗用過的那把鐵鍬,嫌棄的意思簡直溢於言表。
“嘭”的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音傳來,張著已經空了的右手傻傻站在原地的楊連長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媳婦兒已經被那個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的小丫頭給丟到大門外頭去了。
對上梅雅麗嫌惡又兇狠的眼神,楊連長竟然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他雖然娶了個愛撒潑的老婆,平素也見慣了身邊某些女人或潑辣或陰沉或粗鄙的樣子,但暴力成梅雅麗這樣的,楊連長表示自己還是第一次見識。
他此時的心情極是複雜,一方面自己媳婦兒被人這樣對待讓他覺得很沒面子,另一方面他又微妙的有些同情穆璟宸這樣的母老虎,一般人哪裡消受的起哦。
“你是自己滾,還是讓我親自請你出去?”他正感慨萬千著,梅雅麗就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已經嚇傻的他那個內侄女的面前。
“我我”那女人側過頭,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穆璟宸,根本不捨得就這麼走了,然而當她看到梅雅麗抬起的右手,她卻立刻就跟兔子一樣連蹦帶跳的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梅雅麗家的大門。
楊連長瞅了一眼穆璟宸,見他絲毫沒有管管梅雅麗的意思,只得也在梅雅麗的盯視下一步一步朝著院門口走。
將三個不速之客全都清走,梅雅麗在關上大門之前還不忘提高音量說了這麼一句,“這是我的家,以後要是還有那不三不四的賤人死皮賴臉來登我家的門,可別怪我直接打電話報警抓人。”
楊連長本來就已經覺得自己丟臉丟到了姥姥家,梅雅麗這番一點兒臉面也不給人留的話一出口,他一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然而還沒等他指責梅雅麗什麼,梅雅麗就已經再次開口了,“還有,我家阿宸也是我的,我一個人的。誰要是再敢不要臉不要皮的纏著我家阿宸,我就直接把她的臉皮扒下來餵狗。”
楊連長指著梅雅麗的手指頭都在瑟瑟發抖不是嚇的,是氣的,他死死盯著站在梅雅麗身後,一副保護者架勢的穆璟宸,“小穆,你就由著她這麼胡來?你就不怕她影響了你的政治前途?你”
“停停停!”梅雅麗半點兒沒跟楊連長客氣,直接就用三個“停”字打斷了他未完的話語,“少給我扣大帽子,我可不是嚇大的!還是你以為軍人、軍屬就能胡作非為?即使擅自闖到別人家裡辱罵主人,主人也必須打落牙齒和血吞?把人趕走了就要影響我未婚夫的前途,你以為你們是誰?”
見楊連長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梅雅麗冷笑一聲,斜睨著楊連長家的兩個女人,連珠炮一樣對她們發出質問,“誰給你們的底氣不請自來?誰給你們的底氣進門罵主人?誰給你們的底氣跟我搶男人?”
“你你不要臉!”楊連長的媳婦兒好不容易才忍著身上的疼痛之感從地上爬了起來,結果梅雅麗的這第三問一入耳,她就又膝蓋一軟,重新跌倒在地。
一向把不要臉當成自己最大王牌的人,反而最怕別人也變得“不要臉”,因為這樣一來,他她就失去了自己最有力的武器。
“我怎麼不要臉了?阿宸本來就是我男人。”梅雅麗斜睨著因為吃驚而再次跌倒的楊連長媳婦兒,“反倒是你們這對姑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