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梅雅麗再次迎來畢業季。
離開n市前,已經開始談婚論嫁的花志康和蘇婧婷約她一起吃飯。
席間,蘇婧婷說起了單龍春,“......好久之前就被她父母遠嫁到了他們老家的那個村子,換了兩萬塊錢的彩禮。聽說她男人是個老實人,對她也還可以,但是單龍春自己卻百般看不上她男人,她公婆給她氣受,她轉頭就撒到她男人身上。”
“還有莊美玉,畢業之後她不是去了一家合資公司工作嘛,然後不知怎麼,她竟然跟他們公司的一個股東混到一起去了。那男人都已經四十多歲了,是個歸國華僑,老婆孩子都沒有跟他一起回到國內來。前段時間我聽我一個表姐說,說是莊美玉懷了孩子,結果那男人卻大發雷霆,非得讓她去打胎。”
梅雅麗聽的目瞪口呆,“她這是準備傍大款?”
“應該是吧,然而那個男人卻根本不想娶她。她還想直接跟那男人的妻子攤牌呢,結果那男人的妻子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兒,人家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那男人,那男人氣壞了,給了她20萬的分手費就把她給趕出公司了。”
蘇婧婷雖然沒有幸災樂禍,但是卻也絕對不會同情莊美玉,她對梅雅麗道:“我表姐說那男人本來就是靠著岳父發家的,要是跟他妻子離了婚,他不說立刻被打回原形麼,肯定也不能像現在這麼風光了,所以他妻子一個電話,他立刻就慫了。”
梅雅麗嘖嘖兩聲,“他老婆也是眼瞎,嫁了這麼個東西。”
花志康笑,“那人已經不是一回兩回這麼幹了,據我同事說,就最近的這五六年,光找他妻子攤牌的年輕姑娘就已經有三個了。”
梅雅麗挑眉,“你同事?”
花志康點頭,“嗯,我們事務所的大老闆就是他岳父,市電視臺曾經給他做過專訪,當時他們一大家子都去了,所以那些女人一想到要跟他妻子攤牌,基本都會第一時間跑去我們事務所鬧。”
梅雅麗一臉黑線,“那你們老闆的女兒還不趕快踹了這個渣男。”
花志康聳聳肩,“她應該也有自己的考量吧?不過這些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也沒怎麼跟她打過交道。”
梅雅麗嘆氣,“所以說啊,這人哪,自己處於什麼等級的時候就該跟什麼等級的人生活在一起,否則就算你勉強借著什麼人的東風和高高在上的人爬到了同樣的高度,也還是一樣會被人看不起。”
在職場『摸』爬滾打了兩年的花志康深有同感,“所以我們還是要自己努力,當你強大到足夠與某些人比肩的時候,他自然會正眼看。”
蘇婧婷支著下頜一臉的笑,她的好朋友和她的男朋友,別的不說,至少這三觀就跟她一樣,正的都不帶拐彎兒的很。
三人一起吃了飯,然後梅雅麗又拿出一大堆肉脯、肉乾、魚片、水果、小鹹菜以及進口食品給他們。
這些東西都是梅雅麗從z市帶來的,除了花志康和蘇婧婷的份,她還準備了自己兩名室友以及穆璟宸一家的份。
穆璟宸家的那份她已經送去了他們家,宋喜芳和狄曉莉的那兩份,她準備明天見到她們本人的時候直接送給她們。
讀研的這兩年,梅雅麗很少有閒暇時間,所以除了在z市和n市之間兩邊跑,她連f市都只去過一回。
好在這樣的日子她短時間之內是絕對不會再過一次的了,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可以順著自己的心意全國各地到處跑了。
她“看一看從前想看但卻沒能看到的人、事、物、景,嘗一嘗從前想吃、想喝但卻沒能吃全、喝全的各種美食,送幾個腳印兒去她從前想去但最終卻沒能成行的所有地方”的願望,在不久的將來都將一一實現。
第二天,梅雅麗在她們約好見面的地方等來了宋喜芳和狄曉莉。
狄曉莉日子過得舒坦,整個人跟兩年前相比幾乎沒什麼變化,但宋喜芳卻比兩年前成熟了也憔悴了。
她身上的稚氣和土氣已經消退的一乾二淨,如今她看上去既幹練又精明,當然,也有一些因為勞累而生出的疲憊和煩躁。
狄曉莉是最後一個趕到的,跟梅雅麗打過招呼,狄曉莉的眼神就落到了坐在梅雅麗對面的宋喜芳身上,緊接著,她就驚呼一聲捏住了宋喜芳細瘦的腕骨,“我的天!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我累啊。最近這大半年,我基本每天都要加班。”宋喜芳拉著狄曉莉在她和梅雅麗之間的位置上坐下。
狄曉莉接過梅雅麗遞來的西瓜汁,道了聲謝就又問起了宋喜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