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吧。病也的確是病了,這心病還不輕呢。”
錢友梅意識到了那包藥草肯定有問題,但願錢友蘭不會中招。
這種事,她只能看著,只能選擇相信二妹的頭腦。不然便是今日幫著二妹避過去,來日再來一次她又不在身邊,還是一樣吉凶難料。
錢友蘭煎好了藥,親自端進門來,服侍著秦夫人服藥。
秦夫人喝完藥,過了一陣子就說不舒坦的厲害,讓人去請太醫。
秦家另外兩位夫人有些擔心地看著錢友蘭,錢友蘭卻是微笑,氣定神閒。
太醫來了,先看了看方子,說沒問題,就是一副安神去火的藥。
秦夫人就請太醫驗看藥渣子,看看是不是有居心叵測的人在藥裡摻入了相剋的藥材,還讓丫鬟把房裡餘下的幾包藥材拿出來,請太醫一併過目。
太醫先檢視了碗裡所餘的藥汁,又細心檢視了藥渣子,說並無不妥。再檢視幾包藥材,發現裡面有兩包出了問題,多了兩種與方子上相剋的藥材。
秦夫人先是一愣,隨後就指向錢友蘭,說定是這個暗藏禍心的兒媳婦,趁她每日去佛堂的時候,在藥材裡動了手腳。
錢友蘭神色無辜,道:“兒媳要是有那禍心,煎藥之前,也不會細細檢視藥材,將與方子不符的兩味藥材挑揀出來了。對了,您還不知道吧,我略懂得些藥理。方才想提醒您的,看看藥裡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可您說請太醫,我才沒說,我那點兒見識,怎能比得了太醫。再者,方才您房裡的丫鬟陪我一同去煎藥的,您可以問問她們,我可有撒謊。”
太醫是什麼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宅門裡的女子吃撐了鬧事,當即道辭。
秦夫人卻咬定在她藥裡動手腳的是錢友蘭。
錢友梅一絲懼色也無,說那就查,等老太爺、大老爺等人回來之後嚴查。
秦二夫人、秦三夫人扶額嘆氣,隨後賠著笑請錢友梅先行回府。
到了這時候,錢友梅就不能走了。秦夫人分明是要藉著這件事陷害二妹,她豈能抽身走開,讓妹妹人單勢孤,道:“等這事情有個眉目了,我再走也不遲。萬一是我二妹不懂事,我定會知會孃家,嚴加懲戒她。可要是有心人要陷害她,那我也定要討個說法的。”
場面陷入僵局。
天色擦黑時,秦大老爺等男子回來了。
錢友蘭命人將事情告知了他們,請他們主持公道。
秦大老爺一聽就是妻子找茬,可是畢竟錢友梅在場,就想大事化小,避免家醜外揚,好一番說項。
錢友梅姐妹兩個才不吃這套,說秦府要是拿不出個章程,那就不妨報官。謀害秦夫人的罪名,她們可擔不起,這就不是能息事寧人的事兒。
正鬧著,襲朗帶著十名護衛到了秦府,簡單詢問幾句,直接讓人把秦明宇手下的頭領喚到面前,吩咐他儘快詢問秦夫人、錢友蘭房裡的下人,查清此事——代替秦明宇發話了。
那頭領真就對他言聽計從,當即照辦。
襲朗對秦大老爺和秦夫人道:“我三嫂姐妹兩個,今日我接到襲府去,儘快給我個說法。此刻,煩請秦夫人送我三嫂、秦六奶奶到二門外。”
錢友梅說到這兒的時候,忍不住笑,“那會兒也不知道他心裡為什麼事惱火著,冷著臉,那眼神兒跟冷箭似的,秦大老爺和秦夫人像是都怕了,連連點頭,乖乖照辦了。”
香芷旋心裡卻清楚為何,也忍不住笑了。
錢友梅繼續道:“回來的路上,我問過友蘭了,她說既是接手了內宅事宜,秦夫人的一舉一動她豈會不知,讓我只管放心。”
錢友蘭有防備,襲朗介入此事純屬碰巧,可到底是介入了。這樣看來,秦夫人日後怕是更不好過。
自尋煩惱的人,到最後的煩惱怕是比誰都要多。
“沒什麼事就好了。”香芷旋道,“你也累了整日,回房早些歇息。小黃跟眯眯今夜就留在我這兒吧,我讓紫蘇照看著眯眯呢。”
錢友梅點頭,緊緊地握了握香芷旋的手,“安哥兒有福了,有你這樣一個嬸嬸。”事情不大,可最見人心的,恰恰就是平日裡這些小事。
“一家人嘛。”香芷旋一笑置之。
襲朗今日趕在妻子歇下之前就回來了,洗漱之後,一同歇下。
他將她鬆鬆地圈在懷裡,柔聲叮囑:“要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睡前要找個人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就趴著睡的毛病,一定要扳過來。”
香芷旋笑著點頭,“我曉得。”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