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個故事。
冬天,農夫發現一條蛇凍僵了。
他很可憐它,便把蛇放在自己懷裡。
蛇溫暖後,甦醒了過來,恢復了它的本『性』,咬了它的恩人一口,使他受到了致命的傷害。
農夫臨死前說,我該死,我憐憫惡人,應該受惡報。
這故事說明,即使對惡人仁至義盡,他們的邪惡本『性』也是不會改變的。
“我明白了,我大哥就是那個農夫,”木桂抹著眼淚說。
“可是大仙,如果你不管老金,很快,老金也會變成那個農夫了。”
見大仙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他心情複雜勸說道。
“那就是他的命數了。”
話音剛落。
頭頂刺耳的警報聲突然越來越密集。
緊接著,後面的通道轟得一下就被落下的殘骸堵得嚴嚴實實。
人出不來了!
不管最後會不會成農夫,老金那白痴都陪著那兩個混蛋去見閻王了。
真是蠢到家了!
木桂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尤其,在看到大仙的表情竟然沒有半分變化之後……
他不明白,為什麼大仙能如此淡然,對他們的命,大仙真的這麼不看重嗎?
下一秒,他無奈笑了。
是啊,人家是大仙,為什麼要重視他們的命呢?
他們是作『奸』犯科的人,不是故事裡那個善良的農民,即便救了人,也不會是。
木桂心裡沉甸甸地。
這時一道輕盈的腳步聲傳來。
“夜璃妹子你回來了?咦,怎麼就你們兩個,其他人呢?”
送了人出去又回來接應的葉溪,奇怪地看著兩人。
夜璃沒有說話,只隨意得朝著空中揚了揚手。
下一秒,葉溪就發覺一直纏在自己腰間的力道不見了。
想來,是那塊紅布被她收回去了。
真是,好神奇的布啊。
有點像魔毯。
“嗚嗚,我大哥和金大哥都死了!”
木桂帶著低泣的聲音打破了葉溪的遐想。
“什麼?”葉溪驚訝地往他們後面看了看,眉心頓時一沉。
“怎麼會這樣?”
木桂看了眼夜璃,囁喏地蠕動了一下嘴角,沒敢說話。
葉溪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兩人,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走吧,這裡快塌了,”夜璃抬頭看了看上面。
“你們要說話,等出去了再說。”
說完,她搶先一步出了山腹。
見狀,葉溪也帶著速度慢上好幾個檔位的木桂,飛一般地跑了出去。
三人剛剛踏出洞口。
後面的洞口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山體下陷。
塵土飛揚。
洞口被掩埋了。
裡面的人,再也出不來了。
木桂心底沒有半分逃出生天的喜悅。
有的只有失去親人的痛苦絕望。
他匍匐在地,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葉溪心底也微微發酸。
雖然那兩個人才只見了一面,但怎麼說也是夜璃妹子的朋友,又幫忙救了這許多人。
最重要的是,夜璃妹子怕是要難過的吧。
他回頭正想安慰一番,卻見到本應難過的某個妹子,正懶洋洋地倚在一塊巨石邊。
閉著眼,準備睡……睡了?
這還能睡得著?
“呼呼……”
尼瑪,還真的能睡著。
葉溪:“……”
葉溪無奈地嘆了口氣,走上前拍著木桂的肩膀安慰道。
“兄弟,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