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拍了拍報環員的肩膀，低聲道，“兄弟，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事幫哥哥瞞著，別說出去成麼？”
“行到是行，”報環員說，“不過哥哥呀，下個月我女朋友生日，我想帶她去旅遊慶生，可是我的年假休完了……”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方文。
賊！雞賊！
方文笑呵呵地說，“不就是批個假嘛，行，這事包在哥哥身上！”
“那真是太謝謝哥哥了，不過哥哥啊，弟弟的工資都存著當老婆本了，你也知道，現在要娶個媳『婦』，沒套房，沒輛車，那是別想了，所以這旅遊的錢……”
方文：“……”你娶媳『婦』跟老子有啥關係！趁火打劫呢這是？
他眯著眼睛呵呵笑，“這看你說的，弟妹生日，做哥哥的哪能不表示表示，你們旅遊的錢哥哥也包了！”
“那這禮物的錢……”
方文呵呵笑得有些僵了，“……包了！”
“那……”
見他條件還開個沒完了，方文呵呵笑的臉，頓時不陰不陽了起來。
“需不需要哥哥陪你弟妹去旅遊啊？”
“那哪能成啊！”報環員趕緊笑著說。
“弟弟就是想提醒一下哥哥，雖然發給學員的子彈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殺傷力不強，但畢竟不能外流，你還是要去收回來的。”
“行了！老子知道了，滾吧！”
報環員笑眯眯地跑了回去，邊跑邊喊，“好嘞，那我等會把賬號發你微信上啊！”
方文：“……”糟心，好糟心！
不成，這筆賬一定要跟夜璃那小魂淡去收回來！
不過……
方文眉心微蹙了起來。
既然夜璃不是用子彈打的，那說明她剛剛沒有用過那把炸膛的槍。
而如果她正常使用的話，那被炸膛傷到的，不就是她了嗎？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眯了眯。
“難道……是有人要害夜璃？”
醫院裡。
聞訊趕來的應亦然，看見夜珍雅被紗布包裹著的手，面『色』沉了沉。
見夜珍雅處在昏厥之中，他便沉默地守在了邊上。
沒一會，醫生後續處理完畢，看向應亦然。
“你是患者的？”
應亦然有些擔心地答，“我是她的男朋友，醫生，珍雅的傷勢如何？”
“兩隻手的手掌撕裂，食指中指無名指都有骨裂，要靜養一段時間，等骨頭自然癒合，其他的就是一些外傷，只是創口過大，很容易留下疤痕，如果介意，後面可能還要做幾次手術……”
等醫生護士都退了出去。
應亦然臉上的擔心漸漸地褪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夜珍雅，緩步走向站在屋腳的陳曉葉跟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細細摩挲著。
“怎麼回事？”
陳曉葉被溫熱的摩挲，刺激地嚶嚀了一聲，聽到他的話，眼底滑過一抹心虛。
“是，是珍雅『射』擊時，她用的那把槍突然炸膛了。”
“哦?炸膛了？”應亦然眼神溫和，語氣依然溫柔，他的食指微勾，曖昧地沿著白皙脖頸緩緩滑下。
修長的身子又湊近了一些，鼻息相聞地問。
“好端端地，怎麼會炸膛呢？你們是不是又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