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中尉說笑了，李某人這麼安排自然是為了查明兇殺案的真相。”
李嚴對他的態度半點都不在意，只輕描淡寫地說。
“什麼真相！那個夏夢宜殺人就是真相，你還要查什麼？你想查出什麼？！”
經過一個晚上形同犯人的審訊，沈洋的忍耐終於到了頂點。
他刷得一下站起，大步走到辦公桌前兩手重重一拍。
“一個晚上都在問些有得沒的，明明是現在發生的案子，你卻總扒著一年前的事情問東問西，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嚴脊背往後靠了靠，拉開兩人的距離，然後淡定抱胸抬頭看著惱羞成怒的沈洋。
“沈中尉，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審問，蒐證，定罪，都得一步一步來，李某也只是例行公事罷了，若是你有不滿，可以給我的上級打報告投訴，在這之前，請不要妨礙李某查案。”
“呵，”沈洋撐著桌子冷笑了一記，不陰不陽地說，“李大隊長好大的官威。”
李嚴聳聳肩，依然是慢條斯理的模樣，“彼此彼此。”
沈洋：“……”
其餘人，側耳傾聽加吃瓜。
樂馨捅捅夜璃的胳膊。
“大大，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李隊長，似乎對沈洋不怎麼客氣啊？”
“不只是不客氣，似乎還有敵意呢，”夜璃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得回。
“敵意？大大你是說他們之前有什麼仇怨？”
“嗯......你猜？”
樂馨：“……”
明白這人是真的要賴著不走了，但是和他這樣鬧起來也不是明智之舉。
沈洋捏了捏拳頭，生生忍下心上這口惡氣。
“李隊長，你一而再再而三要蒐證，監控影片上明明確確顯示的兇手就是夏夢宜，你還想搜什麼證？我讓手下人配合你。”
“既然說到這裡，”李嚴鬆開胳膊站起身。
兩人身高相仿，站起來倒是旗鼓相當的模樣，比起久在軍隊裡磨礪的沈洋，他的氣勢竟是分毫不差。
他直視了眼帶怒氣的沈洋一瞬，想比起沈洋的心浮氣躁，李嚴就顯得心平氣和了許多。
他伸手點了點辦公桌上的手提電腦上定格著的畫面。
“關於影片裡出現的這個夏夢宜，我認為她不是本人。”
此言一出，別說沈洋震驚。
就是看他們唇槍舌劍看得津津有味的夜璃吃瓜三人組，包括已經昏昏欲睡的方文三人，也不禁認真了幾分。
探頭探腦地想去看看李嚴手指著的那個電腦螢幕。
而夜璃，她的心情就有那麼些微妙了：本仙很想上去採訪一下這個凡人，問問他是腫麼火眼金睛看出來的啊。
沈洋也是不可置信了一臉，他憤怒地吼。
“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這個人明明就是那個叫夏夢宜的，你有什麼證據說不是她？”
“沒有證據，全憑直覺。”
這完全是敷衍有沒有？
所有人都感覺出來了。
沈洋也瞬間怒了，一把揪起沈洋的衣領，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去你媽的！你是個娘們嗎！說話做事憑直......”
直字還沒說完，他就一陣天旋地轉，砰得一下被砸倒了牆上，痛意還沒來得及傳到大腦，就又砰得一下被砸倒了地上！
沈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