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應該聽陳嘉慧的,把這裡賣了,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狼狽的樣子。
原來,他剛剛觸動了一顆極其微小的定時炸彈,張天羽這一摔並沒有開啟鐵門,卻啟動了遙控器裡的炸彈開關。真是屋漏偏偏逢雨夜,禍不單行,死就死吧,還不讓留個全屍。張天羽此刻彷彿看到了鄭善德得意的大笑,還有他那令人無法忘記的聲音,“這場恩怨永遠都不會完的,永遠……”
房間裡的空氣越稀薄,張天羽開始頭暈眼花,腦子裡一片混亂,手中的炸彈正在飛旋轉,爆炸將在瞬間爆!張天羽頭一歪,便栽倒在床上……
此時,門突然開啟,賀應龍衝進房間內,他一把抱起張天羽沒命的朝樓下跑去。“快,快!”在賀應龍的一聲聲催促中,他和賀小龍飛跑下樓來。二個人剛跑到樓下的草地裡,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轟隆!——”
這聲巨響讓賀應龍立刻撲倒在地上,並用身子護住了張天羽。巨響過後,二人抬著一看,這棟別墅塌了半邊,以前鄭善德居住的那一邊差不多都化為了平地。一陣灰塵過後,二人從地上爬起來,扶起張天羽大喊:“天哥,天哥!”
“快去打點水來。”看到張天羽沒有反應,他已經嚴重缺氧暈過去了,賀應龍趕緊叫弟弟打來了水,在張天羽的臉上,額頭上擦拭了幾下。“讓我來吧!”賀小龍本來就知道一點醫術,不過他一般醫的都是皮外傷。在這個時候,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賀小龍用指甲掐在了張天羽的人中**上。
這邊,賀應龍一邊給張天羽做人工呼呼一邊給他臉上澆冷水,幾分鐘過後,張天羽終於醒過來了。他一看到賀應龍,立刻就什麼都明白了,十之**是賀小龍打電話叫來了賀應龍。這把德國密碼鎖,對於賀應龍來說應該是輕車熟路,解開密碼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
當他開啟門的時候,張天羽剛好暈過去,炸彈的聲音對於這二兄弟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熟悉的了,他們一聽到這個輕微的嘀達聲,立刻明白生了什麼事。於是,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張天羽拼命朝樓下奔跑。也正由於二人的拼命,才使得張天羽再次逃過一劫。
張天羽從地上起來,三個人並沒有馬上離開雲山別墅,而是走進到別墅的後棟。後棟,也就是山本一郎遇襲的地方。別墅地一樓一般都不住人,二樓除了陳嘉慧二姐妹的房間外,不可能有外人來住。三樓才是客房,這些日子以來,山本一郎和他的二個手下一直住在這棟樓的三樓。
張天羽三人裡裡外外看了又看,並沒有現太多的打鬥痕跡,只是在陽臺的那邊現了幾個淺淺的腳印。看來,能夠在這二名日本忍者下手襲擊山本一郎,又能輕易脫身的人一定不簡單。可這人會是誰?一個還是二個?或許也是來自日本,張天羽帶著這些疑問,估且這麼想。
“天哥,那邊也沒有現可疑的情況,除了幾個腳印外,什麼都沒有。”賀小龍向張天羽彙報了陽臺那邊的情況。張天羽和賀應龍走進山本一郎住的房間,在沙上,他看到了另一個剛剛留下不久的彈孔。根據彈孔的方位,正是來自視窗。沙上,還殘留著來不及清理的血漬,張天羽想都沒去想,這一定是山本一郎留下的。
可雲山別墅的其他人都去了哪?張天羽在來的時候並沒有聽山本一郎說起,這裡的保安和保姆已經出事了。按常理,殺手的目標是山本一郎的話,應該不會對那些無辜的人下手,這一點,做殺手多年的賀應龍心裡清楚得很。
這些人和狗會憑空消失不成?張天羽繼續沿著樓梯走下來,走遍了別墅的每一個角落,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什麼都沒有現。“快看!這裡有血的痕跡。”突然,走在游泳池旁邊的賀小龍又大叫起來,張天羽和賀應龍迅朝賀小龍靠了過去。
果然,順著賀小龍手指的方向,二人看到了游泳池深處的一團血水,水上還飄著一小綴動物的毛。“這是狗毛沒錯!”賀小龍肯定的說。
“狗毛?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以前留下的幾條狗都死啦?可他們殺死狗是為什麼?”張天羽撈起飄浮在水上的那綴毛看了一下,突然說:“快去找找,兇手可能還在附近。”
其他的地方三人都看過了,柴房!張天羽想到了啞僕曾經住過的柴房。他朝二人一個眼色,三個人立刻悄悄地朝柴房靠攏。
血腥,張天羽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這股味道正是來自柴房,而且越接近,血腥味越濃。賀應龍二兄弟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霍!”張天羽突然飛起一腳踢開了柴房的門。柴房裡,陰暗的溼氣無形之中給這裡增加了一絲詭異的色彩。房門大開,柴房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