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知道了。”還是一樣冰冷的語言,杜尚秋再次上前,張鶴卿則緊接著提劍封住了他的去向,沉聲說道:“杜公子,事情如今已經真相大白,也請你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杜尚秋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為什麼要適可而止?就因為她親口承認了罪行嗎?可是我早就知道了,你以為我真的在乎她說與不說?”
“但活人罪行自有活人的刑罰,杜公子若親自殺人,只是加深你自己的罪孽!”
“是啊尚秋!”張鶴卿的話恰好提醒了春霄,她連忙勸道:“既然大夫人都已親口承認,就把她交給官府去定奪好了,你已沉冤得雪,為何還要執意弄髒自己的手呢?”
“官府……”杜尚秋咀嚼著這兩個字,忽然轉過身來面對著春霄,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似地,一時間竟有了表情,“可以啊,只要你能讓官府定了這女人的罪,我就不再追究,跟你重回地府。”
“真的?”春霄不禁喜出望外,馬上對杜老爺說道:“大人!你都聽見了吧,只要訴之官府,尚秋就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杜老爺神情莫測的看著春霄,繼而又看了看杜尚秋,卻沒有說話。
“……杜老爺……”也不知為何,這一瞬的沉默讓春霄莫名的恐懼起來,她眼中喜悅的目光迅速暗淡了下來,卻不願相信自己的預感。
一旁的張鶴卿不知不覺間也皺起了眉頭,面向杜彧,似有詢問之意。
“尚秋……”杜老爺神情哀婉,在幾個人的目光下忽然跪伏在地,竟是向自己的兒子行了叩拜之禮,“求求你了別再糾纏了!為父一定為你和桃容舉辦盛大的法事,為你們超度亡魂,年年供奉,求你停手吧!看在為父已經年邁的份上,我杜家……杜家丟不起這個人啊!”
“杜老爺!”春霄尖聲大叫,她最不敢置信的事情居然變成了現實。
與春霄幾乎快哭出了置疑迥然相異的,是夜幕下杜尚秋爆發出來的大笑,那張狂至極的笑聲似乎嘲諷盡了天下,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