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地都烤成了一塊大烙鐵。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
上百名犯人揮舞著石錘,鐵鏟,鋼釺在嶙峋的石頭山上汗如雨下。這是監獄裡面所有勞作中最辛苦的一種,不僅要頂著烈日的炙烤,沉重的工作量,使得這些犯人幹一天下來,雙手上滿是血泡,雙臂痠軟的連筷子都拿不起來。
火花飛濺,碎裂的石塊四下飛散開來,這些犯人又把打碎的石塊放在籮筐裡面,他們每天的任務量要裝滿這樣的十個籮筐才算完。
負責看守的獄警找了處陰涼的地方,搭了個涼棚,全都窩在涼棚裡面眯著眼睛打瞌睡,沒事兒就喝喝涼茶,看下色情雜誌。兩名囚犯拿著巨大的芭蕉扇在旁邊給他們扇風,把他們當成皇帝一樣的伺候著。
一名黑黑瘦瘦的漢子赤露著上身,露初黝黑的肌膚,他拎著一個巨大的石錘,一錘子下去,他腳下的石頭就四分五裂開來。很快地,他便完成了自己十籮筐的任務,旁邊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這名黝黑的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和勝和七殺裡面相當厲害的一個角色——泰拳王阿骨。
此時,阿骨停下手裡的活路,眯著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五人幫五個帶頭人之一的範裴琦身上。然後他咧了咧嘴角,朝著範裴琦走了過去。
範裴琦汗流滿面的坐在一塊石頭上,一名五人幫的幫眾站在旁邊伺候著他,一會兒給他扇扇風,一會兒又給他擦擦汗,一會兒又給他遞瓶水,鞍前馬後的模樣就跟伺候皇帝的小太監一樣。
範裴琦才懶得去挖石頭呢,他的活路都分配給了下面的幫眾,每人多挖幾塊石頭,就能把他的那份工作量給湊齊了。
範裴琦一臉的不爽,這兩天他的煩心事太多了,五人幫的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而且在獄警那邊也失去了寵兒的地位。昨天早上由於和付海波大吵了一架,今天就被安排來做這最苦最累的挖石頭工作。這可把範裴琦氣的要死,在西山黑獄裡那麼久了,他可從來沒有挖過石頭,平日裡都是在洗衣房守著全自動洗衣機洗衣服,但讓他憤怒的是,現在那份舒適的工作已經被瀟潛他們給取代了。一想起瀟潛,他就恨得牙癢癢,一想起忘恩負義的付海波,他更是恨不得切掉付海波的小**泡酒喝。
範裴琦抬起頭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阿骨朝他迎面走了過來。
“有事麼?”範裴琦環抱著雙臂,一臉囂張的問,在他的印象中,阿骨應該也是一名新來的囚犯。在新囚犯的面前,怎麼著也得有點趾高氣昂的感覺。
但是接下來,阿骨的一句話頓時讓範裴琦臉上的囂張表情瞬間凍結。
阿骨說:“我是來接手你的五人幫的!”
直接明瞭的一句話,滿含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這對範裴琦來說,無疑是赤1uo1uo的挑釁。遭受到來自瀟潛的一肚子鳥氣之後,範裴琦滿腔的怒火正自找不到地方洩呢,沒想到今天又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跑過來,不可一世的告訴他,他要接手五人幫。是這個世界瘋了麼?還是這些人都變傻了?居然***都不把他們五人幫放在眼裡了,這在兩天以前,都是想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呀!
範裴琦的臉色唰地就變了,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真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mao病,要不然就遇上了腦子壞掉的秀逗。
不等範裴琦開口,他旁邊的那名跟班為了表現自己,已然搶先開口罵道:“你***說什麼?我看你是活得膩味了……”
砰——
一聲悶響,徑直扼殺了這名跟班的後面半截話。
阿骨直接掄起大石錘砸在了這名跟班的腦袋上,這名跟班的腦袋立馬爆裂開來,就像是摔爛的西瓜,腦漿和著鮮血噴薄而出,噴濺的範裴琦一臉都是。
範裴琦登時被嚇得傻了,他驚恐萬狀的看著阿骨,澀聲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聽見範裴琦的喊叫聲,周圍的幫眾紛紛抄起手裡的傢伙圍攏上來。
阿骨也不答話,看也不看,回身就是一錘,正中一名五人幫幫眾的胸口,那名幫眾胸骨盡碎,狂噴著鮮血倒飛出去,立刻斃命。
阿骨手腕一翻,大石錘在他手中像車輪般旋轉飛舞了兩圈,忽然飛旋著砸向一名幫眾的小腿。就聽嘣咯一聲脆響,那名幫眾的小腿斷裂成了可怕的“L”形狀,森白的斷骨帶著血rou曝露在空氣中,驚悚駭人。
那名幫眾低頭看見自己折斷的小腿,隨即出驚天動地的慘叫,然後他抱著斷腿滾倒在地上,淒厲的嚎叫著,鮮血把身下的石塊都給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