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給猴看,以儆效尤好了。
他很忙,沒有時間一次又一次地給她擦屁股。
好容易等那個魔術結束,臺上又上演了幾個無關痛癢的歌舞節目,大會堂的燈光陡然暗了起來,轉眼,變成了旋轉的霓虹燈,舞會這才算真正開始。
而方才呼聲最高的節目組合,璇璣與陸子建,也在一柱白色的燈光下,踩著夢幻般的舞步,旋轉著,跳進了已經被清空的會堂中央。
雖然之前沒有彩排過,可是,他們配合得出奇默契而般配,陸子建的舞步穩健紮實,一舉一動,都有種迷死人的優雅與體貼,他的高大映著璇璣的嬌小,白色的禮服衣袂飄飄,炫彩的燈光,金童玉女,這一切都顯得那麼完美。
旁邊的人紛紛抽氣,雖然心裡也有一點小小的嫉妒,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對很配很配啊。
那些對璇璣有點意思的男生們,開始打退堂鼓了,至於其他苦追陸子建,卻一直沒有功德圓滿的女孩子們,也深深地相信:也許這個女孩才是最配王子的人。
真的……太般配了。
般配到,讓在場的另外一個人蹙眉不已。
他有點後悔自己教璇璣跳舞了。才十五歲的小丫頭,居然到處招惹狂-蜂浪蝶。
他這個監護人實在太失敗啊。
正想著,舞臺裡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失誤了,在陸子建鬆開手,讓她旋轉的時候,璇璣突然踉蹌了一下,朝周圍的看客倒了過來,陸子建連忙伸手;想拉住她,不過,璇璣已經轉開了兩步,眼見著他的手落了空,看著搖搖欲墜的璇璣,卻穩穩地掉進了一個人的懷抱,很熟悉的懷抱,然後,冷淡而生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腳怎麼了?”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不過,沒有什麼能逃得出他的眼睛。
璇璣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她所有的小心思,她的一顰一笑,所代表的含義,雷希瑞知道得比她自己還多。
剛才在陸子建鬆手,她旋轉跳開的時候,他看見了她微簇的眉頭,以及微微吃痛的抽氣聲。
大概是腳扭到了吧。
“踩到了什麼東西。”璇璣低聲地咒罵了一句,沒有多說。
雷希瑞卻已經瞭然。
陸子建在學校裡也算風雲人物,璇璣剛剛回國,初來乍到,卻搶了太多風頭,自然有看不過眼的女生,剛才跳舞的時候,想必有人將釘子之類的尖物丟在了她的腳步。他的目光極銳利地掃過全場,燈光昏暗,她看不出可疑的人,不過,那種森冷的氣場,卻讓周遭圍觀的同學莫名地寒了寒,心中莫名地想:這是從哪裡吹來的陰風?
“我帶你去醫院。”他極快地回了一句,手已經饞在了她的腋下,就要將她直接抱離。
“不要。”璇璣斷然拒絕道:“我想跳完,不能讓她們看出什麼。”
來學校沒幾天,就被別人算計了,璇璣可不想就這麼認輸。
她偏要跳完。
不就是一枚釘子嗎?她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大小姐,在跟著希瑞的這幾年,更重的傷,更難堪的場面,她都經歷過。
雷希瑞蹙眉,不過,他也知道璇璣的性格。
這個小丫頭,骨子裡和她媽媽一樣,倔強得讓人牙癢。
“好,不過,我不能再把你交給陸子建了。你看上的那個笨蛋,現在都沒看出什麼來。”雷希瑞嫌棄地看了陸子建一樣,果然,陸子建除了一臉擔憂外,根本沒意識到璇璣被別人暗算了。
他只是有點疑惑地看著堪堪接住璇璣的雷希瑞。
這個男人又是從哪裡鑽出來的?為什麼他剛剛一出現,自己就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以及……以及生命本能般的危機。
好像遭遇了生平最強的敵人似的。
接下來的情形,證明他並沒有多想,英俊的男人雖然還是冷著臉,但顯然沒有放開他的舞伴的意思。
事實上,雷希瑞的手移到了璇璣的腰上,他摟著她,代替陸子建,將璇璣帶進了舞池。
璇璣所有的舞蹈,都是雷希瑞教的,她與他之間的默契,又豈是陸子建所能企及的?
負責舞臺效果的同學很自發地將燈柱打在了璇璣與雷希瑞身上,雷希瑞還是穿著方才工作時的休閒西裝,襯衣微解,看上去隨意而帥氣,他知道璇璣的腳受傷,大概是腳板的位置,在抱住她的腰時,雷希瑞在她耳邊,低聲道:“就像小時候一樣。”
小時候,他剛剛帶走她的時候。她先是沉默了一整個星期,受驚般不吃不喝,雷希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