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遞給麥影西,“先問問杜若的情況吧。”
錦夜很快接了電話,杜若現在在手術室,不過,醫生說了,因為發現得很早,杜若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創傷。
聽錦夜這樣說,麥影西才算真正放下心來,她剛把話筒放下,人已經被雷皓天拉了起來,她剛想問他想去哪裡,雷皓天已經率先開口,“走,帶你去見顧延卿。”
麥影西不知道雷皓天要將自己帶去哪裡,可是他的動作那麼專斷,也根本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他說要帶她去見顧延卿,可是,難道雷皓天知道現在顧延卿在哪裡嗎?
但是,他的表情很篤定,將車開得很穩,一直駛向市中心的一間私人會所。停了車,他依舊牢牢地牽著麥影西,方才的軟弱已經看不見一點蹤跡,那張英俊如神祗般的臉,白皙,冷峻,生人勿近。
“請問,先生你有邀請卡嗎?”外面的侍應生看見客人,並沒有像其他的餐廳一樣,擺出一副歡迎光臨的姿態,他們的表情甚至有點警戒。
雷皓天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金卡,遞到侍應生的面前。
侍應生看了他一眼,又探尋地看著麥影西。
“我女人。”雷皓天淡淡解釋。
麥影西扭頭看了他一眼,先是一怔,隨即,唇邊漾開水一樣的笑容。
她下意識地靠近了雷皓天一些,手也纏上他的手臂。她突然很安心,只要在雷皓天身邊,無論會遇到什麼事情,都沒關係,她都可以安安心心地去接受。
見狀,侍應生這才沒有追究。
雷皓天帶著麥影西,大步走了進去,這間私人會所,與其說是營業場所,不如說,它就是一個隱匿在市中心的小宮殿,這裡的房子已經炒到了八九萬一平米,可是從大門進去後,麥影西還是看到了一大片花園,宛如從前大戶人家的庭院,簡直……浪費至極。
在穿過中間的林蔭小道時,麥影西問:“你怎麼會有邀請卡?”
“每個身價過十億、或者父輩在部級以上的人都會有一張這裡的邀請卡,他們會根據每年的財富排行榜派發。不僅我有,顧延卿也有這裡的邀請卡。昨晚的派對,也是在這裡舉行的。”他淡淡解釋道。
聽雷皓天這樣說,麥影西才算明瞭:這才是真正非富即貴的場所。
而這樣的場合,也無異於龍潭虎穴,所謂官官相護,同一個階級的人,會互相維護,杜若只是一個模特,即便她真的很有名,也曾做過宋家的夫人,可是,那也不是他們這個階級的人。
顧延卿這樣冒冒失失地找過去,八成會被稱為階級的叛徒。
雷皓天不欲多說什麼,他拉著麥影西的手,一路疾行,,麥影西的手有點發涼,那涼意沁到了他的掌心,雷皓天下意識地將她握緊了一些,穿過庭院,走過掛滿名畫的走廊,他們終於到了這個會所的大廳,大廳裡零散地佈置著幾臺沙發,有幾個年輕的公子哥兒在那裡喝著酒聊天,天花板上,是巨大的吊燈,裡面的裝修富麗堂皇,好像一個縮小的羅馬殿堂。一切看上去那麼平靜美好,一點都不像剛剛起過沖突的樣子。
“恩?雷皓天?”聽到腳步聲,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個二世祖站了起來。雷皓天在B市的名氣大過顧延卿,雷氏也遠比顧氏高調囂張,所以,大多數人都是人認得他的。
雷皓天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開門見山地問:“我要找顧延卿。”
“顧延卿?那個設計師?”那人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他怎麼可能會有資格來這裡?”
顧延卿的身世來歷,他一直很保密,他,以及他的家人,也從未在媒體面前出現過。這些人知道顧延卿,也只當他是一個蜚聲國際的設計師,而從不將他當成一名豪門公子看待。
而顧延卿也從未參加過他們的活動。
“他有這裡的邀請卡。”雷皓天冷冷地看著他,那種姿態,如王者一樣睥睨凌人,“我也知道他來過,現在,把人交出來。”
“哼。”那人只是冷冷一笑,“雷皓天,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雷家是靠什麼發家的,雖然這幾年做得很大,卻也只是一個暴發戶而已,更何況,你們做的生意,也沒有一個是合法的。我們當你是自己人,是高抬你了,你別蹬鼻子上眼了。”
雷皓天也是一聲冷笑。他的唇角不屑地往上一勾,眼皮微抬,從容而淡然地看著對面的人,“既然你也知道,我並不算什麼守-法公民,就千萬不要挑釁我的忍耐力。你知道,如果令尊明天出了一場車禍或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