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也一樣,驚訝的臉上僅有不可思議的表情。
白水靈丟給他凌厲的一眼。「你笑夠了沒?」
看著她發火是一件極為有趣的事,幾乎再度失笑出聲,但幸好他的意志力過人,表情才能保持一貫的冷漠。
「很好!如果你再晚一步閉嘴的話,我就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被激怒的人通常是無堅不摧的鐵塊,尤其是在她的耐性已用完時。
「所謂忠言逆耳,說實話果真很容易樹敵。」感嘆著。
白水靈射出兩道殺人的視線。「少說那些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記得我們是在談我要騎馬的事。」
想要顧左右而言他的引開話題,他的把戲早被她識破。
嘆了口氣。「坐在馬車內不好嗎?」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很樂意和你換位置。」她保證不出半個時辰,她就會閒得哭爹喊娘,找人救命。
「騎馬有很多後遺症,絕非你所能承受。」他說的是事實,他不願見她全身痠痛得直不起腰來。
「你要是不答應也無所謂,我們不如分道揚鑣,各自走各自的路好了。」被磨光的脾氣為她的面頰更添嬌媚。
她實在討厭受制於人的感覺,做什麼事都不能隨心所欲,何必呢!她才不會蠢到去為難自己。
頓時有點哭笑不得,「我發覺你比我還懂得怎麼威脅人。」
雖說一切都是以保護她為前提,但敢對他的行為大做挑釁,又對他的話冷嘲熱諷,她算是第一個。
「那麼你該自傲,因為那是我向你學習的結果。」真想拿面鏡子讓他照照,看看他在威脅她時的小人模樣,真是有夠討厭!
「你一向都這麼堅持己見?」幾乎有點黔驢技窮了。
因為他發現想要說服她,簡直比登天還難。
「很不巧,那正是我最擅長的。」白水靈偏著頭,紅豔的嘴唇微噘,一雙清澈無辜的瞳眸不停地眨動,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可是我沒有妥協的習慣。」揚起柔和的笑意,兩眼閃爍地直盯著她的嘴唇。
「沒關係,你現在開始學習也不遲。」感謝她吧!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她是造福他的恩人。
「只可惜今天是沒這個機會了。」他突然莫測高深的一笑。
「為什麼?」她心生疑惑的問,整個人的重心都已趴在馬車的視窗上。
「因為我們已經到了。」意思很簡單明瞭。
白水靈怔了片刻,似乎有些不確定。「到哪裡?」
「別館的門口。」
這就是的高明之處,知道她因無聊而悶得發慌,所以才故意跟她鬥嘴來轉移她的注意力,並且消磨時間,真可說是用心良苦呀!
「少來了!誰不知道你是在唬弄我。」男人的話十句有九句不能信,她不想上當。
「我沒有騙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轉頭看看前面。」他以微帶嚴肅的口吻凝視她,並奮力壓抑臉上的笑。
「怎麼可能?你一定是在……」白水靈回頭的動作才做了一半,行進間的馬車就突然停了下來。
「啊……」
一個不留神,便往前栽了過去,後腦勺撞上馬車內的小矮櫃,一陣痛意立刻傳來。
「靈兒!」低吼一聲,在投給冷焰一個冷厲的眼神後,飛快的躍下馬背,臉色焦急的揮開布簾,然後跳上馬車。
「靈兒,你還好吧?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他大手一揮,原本仰躺在馬車上的白水靈立即落入他懷中。
她雙眼緊閉,眉頭皺成一團,臉上滲出汗水。
「說話呀!靈兒,你是不是很難過?」
橫抱她坐在一旁的墊子上,眉間所凝聚的嚴厲愈來愈深,足夠嚇死十幾個心臟強壯的男人。
她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直到額上的劇痛開始漸漸緩和,這才睜開眼睛,射出兩道兇光,似要將他千刀萬剮。
「都是你害的!」白水靈沒好氣的瞪著他。「要不是你從頭到尾都把我當成傻子耍得團團轉,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都怪她一時不察失了神,後腦勺才會莫名其妙的長了個山丘,真冤!
「讓我看看……」俯下身,用顫抖的手指想摸摸她的傷處。
「拜託你別碰我?」她眼明手快的阻止他,可不想再承受一次不人道的摧殘,畢竟她的後腦勺現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是不是還很痛?」他沙啞的問,眼底飽含著心疼與不捨。
「我很好,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