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時候自然會接的,你先讓她靜靜。”
趙書齡一聽這話又是一陣火大:“你以為她是鐵打的嗎?你以為她沒心的嗎?什麼叫讓她靜靜,越讓她一個人冷靜她心裡就越是恨你跟我。你以為她的自我修復能力有多強?你以為她不用人哄的嗎?”一連串的“你以為”讓梁國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梁國赫頓了頓,轉頭對於樺說:“去打個電話問問許恩令,看看傾慕有沒有去找她。”
趙書齡突然安靜地開口:“梁國赫,昨天晚上傾慕去找你的時候,我在家裡整理櫃子時發現一大盒藥箱被塞在最角落裡。她應該是怕被我看見所以故意藏起來的。我一開盒子嚇了一跳,裡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藥瓶藥盒,都是治嚴重的胃潰瘍的。還有幾瓶空了的安定片,可想而知她的睡眠有多差。剛開始相處的幾天我以為她很愛睡懶覺,後來我才發現她往往是凌晨四五點的時候還醒著,早上八九點又起床。”
說到這裡趙書齡抽了一下鼻子,聲音哽咽的更厲害了,她看向梁國赫說:“昨晚她回來以後我就問她,你知道她當時是什麼表情嗎,她笑著告訴我說她只是在倫敦的時候暴飲暴食得了胃穿孔而已,她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可我分明就在她眼睛裡看見了報復的快意,可是我又不能說她,一想到她自己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房裡,梁國赫,你現在肯定跟我一樣都覺得自己枉為人父人母。”
梁國赫抬手想拍拍趙書齡的背安慰,被趙書齡躲開了。於樺這時候回來,跟梁國赫彙報:“梁董,許小姐說傾慕沒有找過她。”
許恩令把著手機愁眉苦臉,要不是等會有個會要開,她指定起身去找梁傾慕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許恩令憂心忡忡地摁掉,想了一下打給了符嘉衛。
電話一通許恩令就朝著手機那頭嚷嚷起來:“喂,嘉衛,你在哪兒呢?傾慕有去找你嗎?”
符嘉衛一手幹著活,一手還要拿遠手機防止耳膜被震破,不耐煩地回她:“我在打工呢,沒看見我姐啊,我姐怎麼了”
符嘉衛沒說完就讓許恩令給掛了。電話那頭的符嘉衛朝著手機齜牙咧嘴,把手機放回原位繼續低頭幹活。
許恩令愁眉不展,想了好久好久,才抱著試試的心理撥通了顧珩煥的電話。
“喂?”
一聽電話很快被接起,許恩令立馬來了精神:“喂,阿煥,傾慕在不在你那裡啊?她有去找你嗎?”
“她怎麼了?”那邊的語氣很是氣定神閒。
“現在沒人聯絡的上她,我馬上還有會要開走不開,真是煩人。”
“回家了也有可能。”
“我打過家裡的電話,沒人接,而且趙阿姨估計也已經到家了,也沒說找著了。”
“怎麼就突然聯絡不上了?”
“不知道。”
“你知道她可能會去的地方嗎?”
“可能去了她外婆的老房子,也可能又去飆車了,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飆車,哦,她也有可能上她外婆的墓地去了。”
許恩令還說了好多地方,也不知道顧珩煥聽進去了多少,只是顧珩煥停頓了很長時間,最後說了句:“我知道了。”
事實證明許恩令還是非常瞭解梁傾慕的,梁傾慕真的就去了她外婆的墓地,以一路飆車的形式。當梁傾慕站在蘇嘉會的墓碑前的時候,那忍耐已久的兩行清淚才真真正正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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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和她。
梁傾慕站在蘇嘉會的墓前,雙眼放空,眼淚卻止不住地掉。她哭得很平靜,沒有抽噎,鼻尖也沒泛紅。從頭至尾唯一能體現她很難過的地方就是她在流淚。
梁傾慕站了很久,隨後緩緩地坐在了碑前,雙手環膝,頭靠在膝蓋上,望向蘇嘉會明亮的眼睛。
“外婆,你想我嗎?”梁傾慕輕輕開口。
“你想外公嗎?”
“外婆,傾慕想逃跑。”說到這裡梁傾慕才真正地哭出了聲音來。
她把頭埋在膝間,痛苦地抽泣。
“我以為隔了這麼多年,他們能冷靜下來為我想想,可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梁傾慕今天剛到頂樓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多年不見的於叔又老了一些,傾慕朝他禮貌地笑笑,便想去見梁國赫和趙書齡。可是她的手還未搭到門把,就聽見趙書齡尖利的聲音:“梁國赫,就憑你要拆我媽的房子,我到死也不會原諒你。當年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