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不會造成魔界元氣大傷,死傷數萬,你的父親也不會慘死,你放心吧,該索回的一個也不會放過。”
“是。”暗夜言簡意賅,竟然尊主直言,那便沒有任何需要懷疑的地方。
一海之隔,穿越千年,心境早已滄桑;你可有一絲懺悔,他蒼白冰冷的手微微成拳。
月華谷內的環心湖上,因為辰軒的毒液導致神樹枝葉遮上一層陰霾,樂天曉雖不願意幫助辰軒,但每天仍舊極其認真的修復神樹,她指尖七彩靈光輕輕一按,略顯頹廢的光葉慢慢展開莖枝,立刻擺脫了枯竭的徵兆,她額間滲出一些汗珠,指尖的光束一刻不停。
她隱隱約約覺得神樹日漸呈枯竭之勢,錐心毒雖是劇毒,但也不會讓神樹衰弱的如此之快,她日夜聚集體內靈力傳送給神樹,時間一久便會覺得分外疲憊。感覺體內的真氣流失的極其快,心神合一的她隱隱約約聽到劃漿聲,似乎聲源有些多,看來是來了不少人。
暮曉也沒多少心思理會,不多時。便感覺有序穩健的腳步聲傳來,將她與神樹圍住,本來神樹根枝莖葉繁多,靈力再充沛的人每日也只能維持三個時辰,之後便渾身乏力,此時的她已經有些疲憊了。正在這是她明顯感覺有股強大的外力傳入神樹莖葉,讓她也倍感輕鬆,待她輸法結束,才看清是七靈玄在幫助她。
她與不遠處白衣勝雪的男子,相視互望一眼。見七靈玄人人面色嚴肅,一絲不苟的在施法,也不便打擾,辰潤朝著她招了招手,暮曉微愣,卻也不緊不慢的走到他身前。
微風拂過,傳來他身上好聞的清爽香氣,一張如刀刻出來剛稜清冷的容顏。在朝霞中有一絲擔憂,她直覺有事。
辰潤望她一眼,“六界屏障頻繁鬆動。四海八荒的人都已察覺,雖不甚清楚是因為何因,但也紛紛上了摺子給天帝。”
“我一早便覺得神樹有些異樣,不管我如何修復,枝葉也能在幾個時辰後衰弱,原來是因為我肚子的孩子。師父叫七靈玄過來,我便已經想到了。”
“七靈玄一人一束光。雖能拼湊七彩之光,但也不精純。只能暫時壓制神樹衰竭的過程,你有孕在身,為師會時不時的替換七靈玄,你無需太擔憂。”
暮曉鼻間微酸,“師父一生的職責便是月華谷,我肚子裡的孩子危害了神樹,難道師父就一點也不責怪我嗎?為何還要想盡辦法幫我?”
辰潤輕輕撫上她的頭頂,動作溫柔,低沉好聽的聲音有一絲疼惜:“你是個苦命的孩子,為師也並非無情無心之人,千年前,為師無能為力,不能解救那場悲劇,今生,為師只想你好好活著,每日能開開心心的,可過去的一切都壓在你單薄的肩膀上,為師心疼你,你可相信師父。”
她含笑點頭:“我相信。”
“還好經過這一些殘酷,你還能保留著信任,為師真的很開懷,為師一身為月華谷,二十七萬年了,這一世為師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想終身遺憾。”
忽然她心頭縈繞一絲不祥,急忙道:“師父要做什麼?”
辰潤修長而略顯冰涼的手,捏著她一絲秀髮,眼中卻含著她從未見過的笑容,是那麼耀眼,那麼動人,她心口一縮,感覺師父在慢慢遠去,就像千年前一樣憑空消失,辰潤面容帶著難得一見的溫暖:“為師想做的事情,到時你便知道了,記住為師的話,這一世一定要開開心心的活著,跟著自己的心走。”
“好。”她吞下莫名的心慌。
辰潤又望她一眼,“天帝派了差使前來,請你上一趟神界,你何時有時間去就成,不約束你。”
暮曉聽到天帝,嘴角鄙夷一牽:“看來天帝要有所行動了,只怕是不會放過我肚子裡的孩子。”
“你放心吧,為師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肚子裡的孩子。”
她如黑寶石般的眼眸,閃過一絲狠戾,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我已經不是千年前任人玩弄的樂天曉,今生的我是暮曉,我要掌握我自己的命運,絕對不會讓悲劇再次重演。”
她身上散發的堅定跟冷然也讓辰潤有一刻的晃神,身旁的女子已經褪去了稚嫩,沒有平常女子的柔弱,眉宇間倒是有一絲英氣,彷彿能克服所有困難,堅定的眸光更是絢爛,是啊,一千年了,幾世為人的她早已長大。
暮曉行至辰軒解毒處,隔著清澈水漾的湖面,辰軒滿頭墨髮在水中舞動,更添了一份柔美,她嘴角一絲冷笑,回身對辰潤問道:“師父,辰軒何時能醒來?”
辰潤一絲不明,暮曉恨辰軒是毋庸置疑的,但主動問起辰軒倒是有一點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