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面色凌厲。
她哭著回道:“我答應……我答應。”
等在絳雲殿外的眾人見虛掩的大殿緩緩開啟,樂天曉面色蒼白的扶著族長而出,辰潤見她臉上的淚痕未乾,孤冷的心微微波動,帶著絲絲疼惜,差使立馬迎上來:“族長,天女何時能隨下仙前去。”
奶奶望一眼沉默的樂天曉,拍拍她腕在臂上的手,沉重道:“去吧,奶奶在這裡等你回來。”
差使喜上眉梢,彎腰行禮:“天帝必定會讓天女毫髮無損,請族長放心。”
辰潤上前道:“我送曉兒吧。”
奶奶痛惜閉目回身走進殿內,蹣跚的背影顯得無限哀涼。
眾人見事情也算有了裁斷,便紛紛各守其職,寧靜的月華谷也陷入的緊張的備戰之中,一時之間整個谷內都籠罩在壓抑陰沉之中。
環心河岸,涼風習習,不時捲來幾朵凋零的花瓣。空中飛舞的彩蝶時聚時散,絢麗多彩的翅膀在陽光映照下彷彿極美的綢緞,她立在這般美的景物中,看的辰潤更加疼惜,面前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只是走入了既定的劫數。
他將樂天曉送入出口,驚為天人的眉宇面貌間掩不住的疼惜,樂天曉笑道:“師父,小瞳不會傷害我的,我會平安回來,然後永遠不離開月華谷。不會讓你跟奶奶擔心。”
“曉兒,為師曾經不止一次在想,六界的重擔放在你單薄的肩上,確實重了些,命數這種事。到底還是看人自己的選擇,無論你如何做,為師永遠都在你身邊,為你遮擋風雨。”
她眼角旋轉的淚水徒然落下,心中滿滿都是溫暖,師父一直是清雅淡漠之人,何曾說過這般窩心的話語,一定是擔心自己再見到小瞳就跟他走了。而師父也不會給她任何負擔,她心裡明白,這些人都是真心關心自己的。自己又怎麼可能忘恩負義呢,她擦乾眼淚,強迫自己綻放笑容:“放心吧,師父,我一直記得師父的教導,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擔負多大的職責。曉兒知道該怎麼做。”
她轉身與身旁的差使踏著祥雲離開了月華谷,以最快速度向南玉仙山行去。
南玉仙山挺拔天地。粲然四季,垂範千古。啟迪萬物,仙氣盈盈,一路上差使就急的額間汗水不斷,也隻言片語告訴了她簡單的情況,夜瞳帶領上萬魔兵攻打神界邊界,衝破了第一重南白仙山,一路揮軍直上,天帝派遣三軍以及天兵天將,一路抵抗,奈何也不敵夜瞳一刀,據稱夜瞳手握上古名器聖焰赤龍刀,橫掃萬軍,天帝眼看四重天把持不住,便問夜瞳如何才能退兵,豈不知夜瞳並非意屬天宮之主,而是月華谷的天女,於是天帝為了安撫夜瞳,便同意他的要求。
樂天曉緊鎖眉峰,天帝受奉六界,斷然不會將自己拱手獻出,可是為何呢?到底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呢?
終於在兩個時辰後,二人駕雲來到了南玉仙山,差使因為超負荷的御雲,一落地便昏迷不醒,她老遠便瞧見了密密麻麻的兩方陣營,神兵人人身穿盔甲,執戟懸鞭,持刀仗劍,一半駕著天馬隱在白雲之上,一半對陣在地面,而魔兵人人身穿黑衣,持器對待,從很遠便能感知兩方的殺氣。
樂天曉一到達,便被隨身侍奉天帝的仙官領到鑾輿前,而昏迷的差使也被抬走,鑾輿明黃綢緞隨風飄動,金光寶氣,莊嚴富貴,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坐的何人,鑾輿在陣營後方,被重重保護著。
仙官立在鑾輿外恭敬道:“天帝,天女已到。”
鑾輿的席簾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掀開,天帝著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她還是第一次見天帝穿除了明黃色衣袍以外的顏色,儘管如此銳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天帝下鑾輿負手而立,睥睨著上萬天兵天將,聲音高亢:“天曉,情與義你如何選擇?”
她面色如常,反言問道:“沒有人能做到絕對的公正,天曉自認生性桀驁,今日也直言,夜瞳攻上神界,這都是被神界所逼,難道天帝真相信夜瞳犯上作亂?還是天帝也姑息?”
天帝面色微冷,隨即一笑:“你還是個孩子,根本就明白這其中的深淺,朕只能告訴你,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神界,為了六界眾生。”
“既然天帝這麼說,天曉也無話可說,天帝不用擔心我會投向夜瞳,奶奶交代過了,我會聽您的安排。”
“那就委屈你了。”天帝舉步前行:“跟朕來啊。”
樂天曉跟著天帝慢慢穿過浩大的隊伍,來到陣前,她隱在眾將士之中,而天帝跨步立在一襲銀色盔甲的辰軒身旁。
她也看清了整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