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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將魔兵紛紛從議事的大殿出來,都眉目緊縮,大多都怒目切齒,暮曉拉住老夫子來到隱秘處,探索道:“近日朝上可有事?怎地都這般憤慨?”
“還不是你害的,麻煩精,真不知道尊主留你在魔宮做什麼,我們還沒過幾天逍遙日子呢”老夫子滿臉鄙夷。
“關我何事,我就一囚犯。”
老夫子斜眼道:“尊主這幾日都不在魔宮,神界士兵這些日子都在魔宮附近遊蕩,想救你出魔宮呢,要老夫說,最好早些把你丟出去。”
她差點喜出望外,連忙垂下眼眸掩飾,“魔宮這般雄偉,我怎麼捨得走。”
客套半天后,回到住所,見殿前女子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面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額間的月牙吊墜顯得人靈動嬌媚,只是嘴唇略顯蒼白,有些病態,正是花神芙蕖。
她疑惑環看四周,確定沒走錯地方,只是不知如何寒暄,說是花神,卻被除了神籍,說是魔尊的女人,卻沒有名分,正在不知所措。
芙蕖發現了她,“你回來了,不知姑娘可有時間。”
半解道:“有,進屋說吧”隨即二人進入殿內。
兩人對面坐下,一時有些尷尬,芙蕖咳嗽了幾聲,看得出身體很差,她擔憂道:“花神身體看起來頗差,還是好好調養。”
芙蕖面露悲傷,又恢復如常,顯得冰冷,“我已不是花神,你直接叫我芙蕖吧。”她暗罵自己這迷糊的性子,歉意道:“讓你難受了,真是過意不去,不知找我何事。”
“你是月華谷的人。”
“這個還在我考察當中,實情還不知。”
芙蕖嘴角抽一抽,消化了一下她的言詞,“他將你留在魔宮,你的身份也是肯定的,但是我不希望你留下來,我不喜歡月華谷的人。”
她一愣,這魔尊想盡辦法要去月華谷,這誓死追隨的人卻討厭月華谷,看來有隱情,八卦因子起來:“為何呢?”
芙蕖眼中流露出來的憂傷,還是感染到了她,這個女子看起來美豔又冰冷,用心頭血餵養了魔尊三百年,當真是深情的楷模。
“這是我的事,你無需知曉,我可以幫你離開魔宮。”
欣喜之後又舉棋不定,還想偷回開天斧呢,這麼離開了再進魔宮可難了。芙蕖看出她的疑惑,“你不用想偷開天斧,他的能力你應該很清楚,你沒法接近。”
她深表同意,大眼睛轉來轉去,“你為何要幫我,你不怕他怪你嗎?”芙蕖看著窗外,眼神顯得飄渺,像是在回憶異常久遠的事,濃濃的愁痛,“他不會怪我的,我知道”底氣有些不足,“他一心想進月華谷,你是月華谷族人,留下你,就有大半機會,難道你希望他顛覆六界嗎?”
“他真的想要顛覆六界嗎?”
“他的心思誰又猜的透呢,靈族是不會讓族人在外飄流,你終究是要回去的,只要你離開,他就不會有機會進月華谷,就算去找盤古之心,也得需要很長時間,所以你不能待在這裡”眼中略顯驚慌。
她思前想後,覺得頗有道理,怎麼說自己也是神界的人,應該以神界為已任,還是儘早離開,便與芙蕖達成了協議。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芙蕖身披黑色斗篷,暮曉打扮成她的侍女,臉上抹了些藥粉,面板顯得黝黑,帶著暮曉出魔宮,因魔尊現不在,守衛稍顯鬆弛,芙蕖身份又特殊,只說到宮外走走,一路查巡的魔兵也不敢仔細盤查,大多都比較敬畏。
出魔宮,便下了地面,宮外景緻與魔宮內大不相同,魔宮都是錯綜複雜的浮島,色彩斑斕,宮外倒像人間,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只是個個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頭髮五顏六色,女的袒胸露背,稍微不對盤,便開架,暮曉萬分新奇,東張西望。
“跟緊點,不要暴露了身份”聲音有些冷淡。
暮曉是半仙,有仙氣,芙蕖略施法術便遮掩了,吐吐舌頭“知道了。”
七拐八拐很快進入一片荒地,四周漆黑,芙蕖伸出右手,一個發著藍光的令牌懸於半空,藍光劃破黑暗,面前出現一扇門,門微微顫抖,好像隨時會關閉。
暮曉驚待著,“愣住做什麼,跟上。”
進入門內,門瞬間關閉,荒地又恢復平靜,門內是一望無際的黑暗空間,彷彿沒有盡頭,地面一路都是發光的石頭,星星點點,微弱的照亮著黑暗空間,身置其中,讓人有些壓抑,四周空蕩蕩。
前行片刻,芙蕖突然停下腳步,前方一片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