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閣主潛伏在我們身邊,是在做買賣嗎?”
“在下的買賣早就達成,只是在看著貨物而已。”
辰軒一愣,忽覺暮曉一直躲在身後,眸色深沉如海,頓了頓道:“貨物?難道閣主所指的貨物是我神翎族的暮曉?”
黑霧裊繞中的隗義殺冷笑的抬起蒼老的手指,指尖立刻顯出暗紅血線,血線的盡頭正是暮曉的脖頸,她大驚,被一股強硬的力道拉出來,以鋪天蓋地之勢撲在地上,隗義殺只輕輕一拉,她便覺得渾身如同溺水般,意識薄弱,靈魂在脫離身軀,辰軒擰眉一掌揮向血線,豈不料血線毫無反應,只劇烈震動,反倒更加劇暮曉的疼痛。
辰軒見此眼中森寒,一股股金光術法擊向隗義殺,力道雖強,卻不醇厚,像是受了重傷,隗義殺愣過後。慶幸辰軒重傷在身,陰寒的藍光眼帶著狡黠,兩方側身躲過襲擊,每次翻動便牽動血線。
“啊啊啊。”她痛苦的扭動身軀,整個人匍匐在地。臉如白紙一般毫無血色,如同將死之人,她氣若游絲,身子也逐漸僵硬,嘴角慢慢流出白色泡沫,辰軒連忙扶起她不停輸入仙氣。一次次聚氣企圖震開血線,卻也只能加劇她的痛苦,他一早就聽說只要落入玄機閣的魂便不能被取回,沒想到以自己的神力也無法砍斷血線。
“你趕緊放了她!”辰軒一聲大吼。
隗義殺透過血線也察覺她的氣息羸弱,蒼白的手指一收。她如同被勒緊的人瞬間得到釋放,再也止不住的咳嗽,漲成紫色的臉也慢慢緩解,充足的空氣頃刻充斥她的呼吸道,即將脫離身體的三魂七魄也瞬間安撫下來。
辰軒見此輕輕將她放在蒲葦上,全身發著金光,雙手展開大型金光球體,盤旋手心。狂風肆虐,捲起無數蒲葦,隗義殺全身的黑霧與此同時也席捲半空。整個蒲葦地都被籠罩在黑霧中,讓人不寒而慄。
辰軒御光一指與隗義殺衝來的黑霧在空中相撞,平地驚雷,黑霧包裹的金光瞬間穿透,成兇猛之勢震開,金光萬丈。漆黑的蒲葦地如同白晝,隗義殺被一股強勁之力震退幾步。周圍的寒氣越發濃烈,暮曉緩過力氣。感覺到辰軒的力度明顯不及以往,來不及多加思考,頃刻變出紫光弓箭,面色冷厲,嬌俏的臉滿是堅定跟殺氣。
“哈哈,好個小丫頭,就憑你也想殺我?說你是無畏呢還是愚蠢。”
只見隗義殺又抬起蒼白的手指,她眉心殺氣瞬間膨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拉開弓箭,全身凝氣,指尖紫光閃閃,整個箭矢紫光精純,箭頭顯出大型紫球,她一聲吼叫,以雷電之速對準他的心臟猛然射去,一陣唰的巨響,箭矢氣貫長虹芒刺而去,隗義殺詫異之餘打出黑霧防禦,卻不料箭矢直透黑霧,以排山倒海之力穿過他的心臟,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丫頭法術進步如此之快。
她又迅速抓住時機猛地射去數箭,“辰軒哥哥,翎羽!”
辰軒微頓,這不是要趕盡殺絕嗎?一時無法明白她那滿騰的殺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覺到她的殺氣了,靈族人都是吸收天地最純正的靈氣修煉,而她更是天生靈根,理應是純良無暇之人,殺氣更是不能有!雖困惑卻還是放出翎羽,翎羽遙響天際,整個山林全是翎羽釋放的五色光芒,如同美麗絢爛的鳳凰羽毛,散發出來的神氣更是讓方圓百里的妖邪無法現身,翎羽分身出數萬羽毛,從四面八方穿刺隗義殺的全身,無孔不入。
只聽見隗義殺一聲低沉冷寒的撕叫,一聲爆炸之聲響徹林間,迴音繚繞不散,隗義殺全身爆裂,空中的黑霧頃刻隨風而散,四周瞬間安靜下來,只餘蒲葦搖戈的沙沙聲,還有暮曉與辰軒的呼吸聲,她警惕環顧四周,不可置信的一笑。
“他死了嗎?”她欣喜的笑著轉身望向辰軒,沒人能在這雙重的攻擊下還存活,翎羽是重明鳥萬年精氣聚集而成,威力可比上古十大神器,她來不及收起笑容只見辰軒面色蒼白,額間冷汗不斷,清晰可見。
“辰軒哥哥,你怎麼了?受傷了嗎?”她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他,她心一顫,她溫暖的手心能清晰的感覺他的體溫極低,像是沒有任何溫度。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過一會就好了。”他無力的靠在她身上,俊美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突然陣陣冷風,陰寒之氣席捲整個蒲葦林,辰軒疲憊的臉色一寒,猛地朝身後望去,暮曉咬緊唇瓣,鬢髮間一滴滴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原先欣喜的心瞬間冰凍,還來不及轉身,便被一股帶著憤怒的力道拉的倒地,她抓緊脖子的暗紅血線,通紅著眼不可置通道:“這樣你也死不了!”
辰軒也因為暮曉的倒地,而被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