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衣服上的灰。
“按你的描述,應該是被自己力量反噬所致,眼疾是一方面,大概更多的是反噬”捏捏白髮鬍子,對自己的剖析深表滿意。
“力量反噬?那眼疾能治理嗎?”
“這個可說不準,得看他眼疾因何而得,力量反噬是否嚴重。”
暮曉眯眼笑著捶老君肩膀,“天尊煉的仙丹那可是稱霸六界,誰人不知,您就針對這給一粒,這酒我就不砸了。”
老君心痛的摸摸腰間的金色葫蘆,又苦痛的看看桃花酒,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倒出幾粒仙丹,她立馬伸手過去搶,手裡搶了兩粒,老君鼓著眼沒想到她來陰的,便與她開始爭搶大賽,一推二搶,雙方楞眉橫眼,她眼中精光一閃,把另一隻手裡的酒朝高空拋去,老君見此,迅速放開她去解救酒罈。
她賊笑兩下,挑著眉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後面一陣大吼,完全是損壞了他老人家睿智慈祥的形象,“你個鬼丫頭,下次讓老君見一次打一次。”
暮曉逃出後,駕著仙鶴迅速朝二十四洞天外飛去,一路仙雲飄飄,對夢幻景緻也無心欣賞,跟做賊一般不停朝身後檢視,免得老君前來抓她,一路擔驚受怕,剛出二十四洞天,前面一穿紫色袍子的男子擋著去處,袍帽隱隱約約遮住了他的面容,身上仙氣繚繞,是神界的人。
她遙望四周,估摸著這人是在候著誰,也沒在意,便錯開他,往旁邊飛去,他又閃身擋著去處,處處針對著她,她見此也明瞭,這是找茬呢,怒目道:“這位兄臺,大家都是神界的,你這不是要挑起事端嗎?”
紫袍男子沒有回應,只從袖擺裡掏出一把黃金色小劍,劍鞘有些陳舊,大約三寸長,將小劍掂量了一小會,直接拋給她,她慌忙接住,有些困惑,還未問話,男子化成一縷紫煙消失不見。
她看著那一縷煙心裡有一絲不安,帶著疑惑慢慢抽出劍鞘,劍身暗紅,透著淡淡的寒光,刃如秋霜,忽然心如絞著一般,猶如萬箭穿心,臉上有涼涼的觸感,抬手一摸,竟是兩行清淚,為何會流淚,為何心這般痛,這把劍讓她毛骨悚然,還沒來得急丟掉,小劍卻突然消失不見,就像這一切從未發生一般,然而她的內心卻被狠狠的撞擊著,眼淚如潮水般,像是遺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回到朝翎宮,暮曉整理了一番複雜心情,侍衛們持刀四處嚴謹巡邏,陣勢有些誇張,守門的仙官見到暮曉,就差兩行清淚,吸吸鼻子,“我的小祖宗啊,你這是跑哪去了,你這是要我們朝翎宮翻天麼”,一邊拉起暮曉,一邊嘮叨“神君都出動禁軍了,仙界派人前來,正在永明殿儀事。”
仙界來人?莫不是又出什麼大事了,來到殿外,仙官一把老淚橫秋的模樣,進去報道了一番,她便被領進去,一失蹤就是好些天,她也沒想到太上老君這般難搞,委實費了些時日,抖抖小心肝,準備接受訓斥。
大殿內,有幾個生面孔,男子一襲墨色錦袍,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英挺的鼻樑,手持摺扇,整個人貴氣非凡,一個勁壞笑的瞅著暮曉,她見他直盯著自己,便不甘示弱的與其互看,男子臉可疑的升起淡紅暈,扭過頭避開。
她朝辰軒抖抖眉,示意這是何意,辰軒笑笑,又假裝板起臉,“曉兒你這些天去何處了,織女都替你掩護,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她見辰軒似笑非笑的模樣便知他並非真的生氣,討笑著過去想摟著他胳膊撒嬌,還未近身便被殿內的紅衣女子給扯開。
紅衣女子明目皓齒,嬌小可人,一笑兩個可愛的小梨渦,“不要跟我夫君拉拉扯扯。”
她一愣,夫君?她見辰軒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又見那個男子挑著眉看著自己,像是在看笑話,辰軒溫和道:“雪馨神女,本君還有要事商討,你若沒事就先去休息吧。”
“我不累,我就喜歡跟著神君”,一副熱情似火的模樣。
此時暮曉才知曉這是水神之女雪馨,據傳言是跟辰軒有婚約關係,喚夫君也委實正常,“辰軒哥哥,我貪玩到處逛了些時日,後來貪睡,便睡了幾日,讓你擔心了。”
“下次去哪裡跟我說聲,我帶你去便是。”
雪馨見辰軒對暮曉自稱“我”,心裡氣憤之級,火藥味能立刻炸了永明殿,暮曉打著哈哈笑笑,“這就是大嫂吧,我是暮曉,今日一見,大嫂果真是美豔動人。”雪馨聽此眉開眼笑,“還算你上道,莫窺視我夫君便是。”
辰軒沉著臉,也未發作,這文雅還是得做足的,暮曉走向那個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