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你應得的!我要一點點的拿回來,讓你也嚐嚐被棄如敝履的滋味”
她額間冷寒淋淋,背部的輕紗都已溼透,“不要……不要……小瞳……為什麼。”她痛苦的夢呤,不停搖著頭。纖細的手緊緊握成拳,一片慘白,“不要殺……不要……子文……芊心……不要。”她蒼白的臉上冷汗跟眼淚混合,嘴唇如白紙般,聲音急切恐慌,像是夢見極其痛苦的事情。
“曉兒,曉兒,別怕。我一直都在。”聲音溫潤柔和,深情眷戀,淨白的手輕輕拍著她脊背。俯身在她耳邊輕語:“曉兒,你是堅強的,這些坎都會過去的,你身邊的朋友一直都在,我也在,所以不要怕。勇敢一點。”
她緊蹙的細眉微微放鬆,如凝脂的臉也不再煞白。呼吸從急促慢慢平緩,這個聲音似乎給了她很大的鼓勵跟支撐。她想努力睜眼,看看是誰在她耳邊一直輕語,這樣的溫柔讓她很舒心,可渾身無力最後只能緩緩再次陷入昏迷。
“曉兒,對不起……對你,我永遠是個脆弱的人,也是個懦弱的人,不敢將一起告訴你,我害怕,這種感覺讓我恐慌萬狀,我活了這麼久卻不及你的千分之一,你的灑脫、你的不顧一切,都讓我佩服,我嫉妒夜瞳,他能擁有這麼獨特的你,如果……如果一切都可以重來,千年前我絕不那樣對你,對……對不起。”他萬年清淡的臉此時一行清淚滾落,稜角分明的五官此時帶著濃濃的落寞,他微微俯身,在她蒼白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一滴淚水滴在她安靜的睫毛上,從而引來她睫毛的微顫。
清晨,絲絲涼風伴隨著不太溫暖的陽光穿透而來,星星點點斑駁的灑在踏上清瘦女子的身上,眉目清秀,肌如凝脂,只是略顯透明,蒼白的唇也因為一夜的休息而染上血氣,整個人宛如明月,頭上輕輕巧巧綰起的青絲此時鬆鬆垮垮,傾洩在塌下,她被陽光照的輕輕擰眉,緩緩睜眼,一個簡潔的木質床榻,她起身環視一週,室內整齊乾淨,但卻瀰漫著濃濃刺鼻的皮毛味,還有一些奇怪的味道,想來是很久未有人居住的獵戶。
她也不急著叫喚,直接掀起裙襬檢視傷勢,大腿上的牙印清晰顯眼,只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為何傷口呈現紅色而不是黑色,既然是中劇毒,按理說不應該是正常的紅色,她未尋思太久,取下頭上的曼珠沙華絲帶,靜靜凝視,昨夜的惡夢歷歷在目,以為醒來一切只是夢,豈不知這都是現實,她疑惑的摸了摸眼角,這裡明顯有淚痕,是誰的呢?她嘆息一聲,收起雜亂的思緒,用曼珠沙華絲帶輕巧的綰起青絲,簡單的裝束讓人說不出的英氣,她整理好一切,開啟房門,屋外不遠處便是一片森林,突然一陣刺鼻的藥味傳來。
她輕輕一笑,循著藥味,來到一個簡陋的廚房,一陣陣謾罵聲:“你爺爺的!這廚房的玩意真不是男人乾的,火夠不夠?”
她噗嗤一笑,只見鍋灶邊露出一個髒兮兮的臉,略薄的唇擰成一條線,樣子認真又搞笑,瑾瑜見到她倒是一笑,收起摺扇走來,精緻的摺扇上全是灰塵,這可是他的法器,竟然拿來扇鍋灶,不免讓她詫異。
“你終於醒了,你都昏睡二天了,再不醒,我就要將你敲醒了。”
“二天?這麼久?”
“是啊,你現在身子感覺怎麼樣了?”
她動動筋骨,運運氣,疑惑道:“據記載錐心毒是由億萬個老鼠的汁液再加脊骨所配製,毒性驚人,要在十二個時辰內找到無根草才能救治,無根草又長在崑崙上,這麼短的時候你們怎麼找到無根草給我救治的?更何況這個季節也未必能尋著。”
瑾瑜垂眸一笑,顯得有些彆扭,抬眸眼中清明笑道:“你個笨丫頭,是神君給你解的毒。只是一掌就將你的毒給逼出來了,看得我那叫一個佩服!”
“真的?”她細細觀察他的表情,總覺得匪夷所思,辰軒的能力她是從未懷疑過,只是錐心毒還有這樣的解法。倒是讓她第一次聽說,但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傲,眼神清亮,委實看不出真實想法。
“辰軒哥哥呢?怎麼沒瞧見他?”
“神君去前方探路了。”他一邊解釋,一邊倒出難聞的藥湯,瀟灑的遞給她:“給!喝了吧。我一大早熬的,具有清熱解毒的功效。”
她睨眼鄙夷:“清熱解毒?清熱!現在都秋天了,我清熱做什麼,再說了我現在生龍活虎,我才不要喝這麼難聞的藥。”
“喂!你就聽到清熱了。沒聽到解毒兩個字嗎!”瑾瑜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微微怒氣。
她嘴角一撇,看他一臉髒兮兮,身上的錦袍都是灰塵,大少爺肯定是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