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輕紗,道,“遲墨,你敢!我馬上就出來了。”
遲墨嗤嗤地笑著,負手站立門前。
端午衣衫整理完畢後,徑直開啟房門,外面天色朦朧,白色身影飄然若仙。
“我們去斷壁看日出。”遲墨上前一步拉住端午的手臂,眼角笑意明顯。
端午轉動手腕想從遲墨手中掙脫出來,奈何遲墨拉得牢固,端午只是徒勞無功,任由遲墨拉著朝山後斷臂走去。
鬼斧神工,斷崖猶如天神刀劈,巍峨壯觀。遲墨拉著端午坐到平坦草地上,視野開闊,晨風微微徐來,端午閉目感受天地,任由意識馳騁。遲墨含笑注視端午,夜空朦朧灰暗,端午怡然自得的臉龐微微泛出白光,猶如靈動白玉。
時光悄悄溜走,遲墨遠眺斷臂懸崖,徐徐靠近端午,輕聲耳旁呢喃,“太陽馬上就出來了。”
溫潤的霧氣直撲耳膜,端午嚇得一驚,立即站起身來遠離遲墨。東方漸百,端午隱約可見遲墨捉弄的笑容,“你能不能不靠我這麼近?”
“我喜歡靠你近點。”遲墨也起身站到端午的對面,眼角笑意流轉。
“哼,痞子。”端午轉過身嗔視一眼遲墨,隨後放眼觀崖,不再理會他。
遲墨也轉過身去,與端午並肩站著。
東方漸紅,青色懸崖亦染上層層紅光,愈加宏偉。天邊那層紅光彷彿有魔力一般,徐徐上升,烘托著異常火雲。火勢蔓延,愈加旺盛不息,懸崖陡然聳立火中,慢慢地,那炙紅猶如濃血嬌豔到無以復加,太陽躍然而出,恍若奇蹟。端午看得驚呆了,她從未現原來日出可以這樣巋然壯觀……
萬物復甦,皆染上那層紅光,生機勃勃。遲墨悠然轉過頭,凝視身旁的佳人,紅光印在精緻的臉龐上,層層紅暈嫣然,狐眼上翹長的睫毛灑下紅色陰影,唇畔凝笑……“喜歡嗎?喜歡就留下來吧。”
端午驚詫轉過頭,遲墨眼眸溫柔無比,嘴角笑意誠然,“不,我不能留下來,我得回去。”
“你牽掛他?”溫柔的眼眸微閉,嘴角弧度凝固。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回去。”端午還記得,她是堯國的清塵公主,還有秋姐在等著她回去。
“因為你是堯國的和親公主?我知道你並不眷念那個身份,而且我也可以阻攔他攻打堯國,你可以放心的留在我身邊。”
端午搖搖頭,阻止道,“走吧,回去吧,送我回去。”
太陽躍出地平線,散生機勃勃的光芒,美得不言而喻。端午最後再望一眼那輪火紅的太陽,而後徑直從來時路離去。
遲墨站在原地,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一路走到端午所休息的那個閣樓亦未見遲墨跟上來,端午拋開小小的失落,推開房門,一碟清粥飄香入鼻,定是餘婆做的。端午嘴角浮起一抹欣然微笑,坐到桌前。桌上擺了兩副碗筷,一副是為遲墨準備的。端午猶豫片刻,毅然拿起木筷,一口一口吃起來。飯畢,遲墨還沒來。端午在房內四處尋找一番,未見昨日的男裝,只得依舊穿著身上遲墨拿來的那襲淡藍色輕紗,大步踏門而出。
端午在孤府內遊蕩一圈,仍不見遲墨及他的家丁召通及餘婆身影。府內景緻盎然,端午卻無心觀賞,徑直朝府外走去。府外依然青山綠水相伴,端午回過頭望著孤府,遺世悠然,散古老的韻味。
遲墨,對不起,我要走了。原諒我不能跟你告別。
端午心中默然說著,然後轉身離去,無任何留念。
而山麓腳下,司空凌的馬車停駐在此,高貴而優雅地走下馬車,細眼微眯,薄唇輕笑,“翟洛,你剛說什麼?”
翟洛背脊一涼,低聲道,“此山被施五行之術,若茫然入內定然被困。”
司空凌拂袖越過翟洛,走在前面的衙役士兵自動讓出一條路來,縣衙大汗涔涔緊跟其後。
晉城怎麼會有這樣一座怪山,這下子完了,原以為找到馬車就能找到那個女子,沒想好竟還有這麼一遭!縣令苦喪著臉,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小命不保。
最前方的百強目光緊鎖山峰,他對五行之術也頗有研究,卻無法參透其中的奧秘。能將端午帶入此山的人定然不簡單,端午那樣淡漠的女子怎麼會認識這樣的奇人異士呢?她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百強心急如焚。
司空凌細眼依舊微眯,精光閃爍,嘴角的弧度有些陰冷,周圍士兵都不敢直視他們的殿下。司空凌薄唇愈加上揚,冰冷無情道,“放火燒山。”
“是。”
百強大駭,殿下要放火燒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