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在這裡?”
“我……”他想告訴她原因,但一想到自己剛才答應過初山達明,只要他跟元那分手,就不把他上酒店的事抖出來,他又及時地把話一咽。
“你有什麼毛病?”元那掰開了他的手,質問他:“你為什麼要對初山先生這樣?你到底……”
“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麼。”他打斷了她的話。
“什……”元那秀眉一擰,氣惱地,“什麼叫不跟我解釋?你……”
法嗣不理會她,轉頭直瞪住一旁驚慌失措的初山達明。
伸出手,他指著初山達明的鼻子。“記住我說過的話。”說罷,他掠過元那身邊,走了出去。
“喂,你……”元那追到門邊,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快速離去。
“莫名其妙。”她不滿地嘀咕著。
轉過身,看著一臉驚慌的初山達明,她心頭微震--記住我說過的話。這是法嗣剛才離開前,對初山達明所說的一句話,但……他要初山達明記住什麼?
“初山先生,他為什麼……”
“我不知道。”不等她問,初山達明就一臉不安地說,“我不知道齋川先生是什麼意思……”
元那皺皺眉,沒再追問。
直覺告訴她,初山達明受了“驚嚇”。但究竟是什麼事讓他猶如驚鳥般?齋川法嗣那可惡的天敵又跟他說了什麼?
“二……二條小姐,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初山達明支吾地。
“嗯?”她微怔,“什麼事?”
“我……我想……”他囁囁地,“今天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ㄟ?!”她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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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初山達明分手,她一點都不覺得難過或可惜,相反地,她甚至有一種終於解脫了的輕鬆感。
但她非常不滿,非常生氣。
而令她不滿生氣的是……從中搞破壞的是齋川法嗣那傢伙。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就真的見不得她好?他這一生最大的目標,就是讓她不快樂,讓她不幸,讓她……可惡,他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離開佐野屋後,她立刻致電給齋川齊一。
“齋川伯伯,我是元那。”
“元那啊?”電話那頭的齋川齊一有點驚訝,“你找我有事?”
“我想知道“法嗣哥”住哪裡……”如果可以,她會說“我想知道齋川法嗣那混球住哪裡”,但這是不行的,這戰爭是她跟他的,不關其他人的事。
“咦?妳找法嗣有事?”齋川齊一疑惑地。
“是的。”她儘量壓抑住火氣,“我有些事想請教他。”
“這樣礙…”他不疑有他,說道:“他住在目黑的法國花園山莊十二號。”
“我知道了,謝謝,再見。”結束通話電話,她攔下一輛計程車。
“小姐,請問到哪裡?”司機問。
“目黑法國花園山莊。”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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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黑,法國花園山莊。
在十二號的門前下車,元那神情嚴肅地盯著這棟獨門獨院的花園別墅。
那可惡的天敵就住在這裡,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回來。
於是,她按了電鈴--
屋裡一點動靜也沒有,她伸出手,準備再按一次。
“哪位?”突然,對講機裡傳來他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該死……”她暗自咒罵著。
“誰?”
“我。”她沒好氣地說。
“你是誰?”對講機那頭,他又問。
“我是……”該死的傢伙,他會聽不出她的聲音?依她看,他根本是故意的!
“攝影機鏡頭拍不到你,你可以跳高一點,或是找個東西墊腳嗎?”他的聲音聽來有幾分的促狹。
她確定他是存心的,對他來說,有機會捉弄她而不付諸行動,簡直比死還痛苦。
“你開不開門?”她大叫。
對講機那頭傳來他的笑聲,“你不是在跟那位未來院長吃飯嗎?”
“齋川法嗣,有種你就開門!”她氣憤地。
她才吼完,對講機那頭安靜了。看來,他打算來個相應不理。
“齋川法嗣,你沒種,你是卒仔,你開門!”她捶了一下大門,“有本事耍陰的,就要有本事承擔!你快開門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啊!”